白莲教当事人原本想伺机而动,结果九姓渔户们都抱着必死的心态来搞事,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收手怎么可能,领头人一声呐喊,渔民们自作主张登船行刺,所以才有了之后的那幕。
听完事情的始末,冼如星也有些无语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儿?中间差了一步,事情都不可能发生。
现在参与行刺的九姓渔户们都被朝廷拿下,为首的跟着冼如星他们一起掉落水中,少年当日本是去救对方,结果并未瞧见,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他本就是个小孩子,因为需要人去做内应才被选上,现在九姓渔户们跟白莲教也算决裂了,陈寻带着挟
持着当朝皇帝和真人,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巨大的压力与对未知的恐惧几乎压垮了少年,在将心中的话倾吐出来后,他仿佛一匹小狼一样瞪着朱厚熜,愤愤道:“你这狗皇帝,只顾着搜刮民脂民膏,根本就不管百姓死活!哪怕我们过不下去了,也要把你带着!”
罕见的,朱厚熜这次没有嘲讽他,淡淡扫了其一眼,沉默着不知在思索什么。
双方不欢而散,如此导致第二天,陈寻并未出现。
冼如星扶着朱厚熜起身,像之前一样为其上药。
“感觉恢复的还行,我只会一些简单的处理,之后看跟陈寻求求情,看能不能给你找个郎中。”
朱厚熜皱眉,“求他干嘛,逆贼一个,我现在得挺好的。”
冼如星无奈地看着他,“你说你这又是何苦,面子重要还是腿重要,万一以后长歪了,长短脚看别人笑不笑。”
“朕乃天子,谁敢笑把他们都砍了!”
叹了口气,女道士认命道:“行行行,你厉害,那么我的陛下,我求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
有些话她在心中憋了好久,说出来吧,又好像自己狗咬吕洞宾,但当日遇刺,其实要不是朱厚熜突然冲过来,他们也不至于落水。冼如星当时还带着护心镜,就算真被撞到,撑死也就挨上几下子,更何况她还有空间在身,反倒嘉靖过来了,自己要顾着对方,给了贼人可乘之机。
朱厚熜身子一僵,接着明显有些蔫头耷脑。
无奈地抿了下嘴,冼如星继续低身给他上药,半天,只听上方传来道闷闷的声音。
“我没反应过来。”
“啊?”
“我说,我没反过来,看到有人想伤害你,下意识的,身体就跑过去了。我可以答应你以后想清楚再动,可倘若再有这种情况,我怕是还会做同样的选择。”
这会呆住的变成冼如星。
很难描述她现在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
冼如星自认是个很理性的人,她上辈子也并非没谈过恋爱,从大学到参加工作,这中间有过几段短暂的恋情。她的前男友也不乏社会精英,但无论哪一个,恋爱过程中都各取所需,双方最后也算好聚好散。
正因如此,当年朱厚熜第一次向她坦露心迹之时,冼如星也用惯性思维推己及人,认为对方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能力而产生欣赏之情。但冼如星也不是傻子,知道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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