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在场众位最低也是四品,早就不靠俸禄过活,哪怕朝廷亏空到发不出银饷也不要紧,终究短不了你们的。但王某请大家摸摸自己的良心,我们在朝为官,难道就真只是为了钱吗!”
众人:“……”话虽然没错,但从你王琼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不对劲。
王琼不管旁人怎么想,他已经完全放飞,疯起来连自己都骂!讲到最后,甚至声泪俱下,动情不已。
见他这般,百官们也颇为动容,一时之间,各种反对声浪小了许多。其实他们也不是不清楚宗室们对朝廷的危害,但怎么说呢,这种属于钝刀子割肉,起初不疼不痒,然而等到明末所有隐患叠加在一起,想改就已经来不及了。
在台上一直冷眼旁观的朱厚熜似乎同样被感动,不顾帝王威仪,狠狠拍了下腿,大声道:“好!朝廷竟然有如此中正贤良之能士,既然这般,朕也不愿躲在背后做那惜名昏君!”
“就按照王尚书说的,重新商定宗室土地赋税以及爵位世袭罔替问题!”
“陛下英……额?”王琼刚要谢恩,突然愣住了。
不对啊,着跟他说的也不一样啊?
虽然王琼不得不替皇帝做出头鸟第一个挑破宗室这个隐患,但他又不傻,知道土地和袭爵乃是分封制的根本,倘若动了,那十来万人非跟自己拼命不可。
事实上,王琼在奏疏里不过建议减少宗室禄米,同时停掉一些不必要的开支,比如每年的修房子.娶老婆生孩子等赏钱,如此虽然藩王们会觉得有些不舒服,但也不至于太大反应,可现在是怎么回事儿?
龙椅上的朱厚熜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继续道:“待下了朝,礼部与内阁立刻起草《宗藩条例》,之后呈上来给朕检查。事关重大,你们啊,可一定要小心谨慎,切莫辜负了王尚书一片赤胆忠心啊!”
“我没……”
“臣遵旨!”
王琼还没说话,百官们齐齐躬身,他那微弱的辩解立刻淹没到巨大的声浪中。
待下了朝,原本素来形单影只的王尚书身边挤满了人,就连之前与其互呛的礼部侍郎都走了过去,对着他满脸敬意道:“德华兄,我承认之前对你有所误解,以为你不过是个利欲熏心之辈,没想到啊,你才是真正的高风亮节。此等顽疾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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