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太过顺利了?会是陷阱吗?”
陷阱?
能被接上船这么好的机会,就算是陷阱,戊寅也不打算放过。更何况,他很难想象有什么陷阱可以困住他。
“只有助教吗?”他问,“老师会不会来?”
瘦女人从后视镜里瞥他一眼,严厉地说:“老师怎么可能会见你们?”
“方才南营地的薛鸿意和我说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戊寅开始胡编乱造,“我想亲自告诉老师。”
小王错愕地看着保罗,眼底满是诧异。
瘦女人嗓音如一条直线,没有任何波澜:“告诉助教,让助教为你转达。”
“让别人转达我不放心。”
“……”瘦女人似乎被保罗的胡搅蛮缠惹怒了,直接不怀好意地说,“那你可以去试着问问看,看助教会不会搭理你。”
戊寅还想再问,却被小王抓住了衣袖,强行摁了下来,他附到保罗耳旁,压低声音道:“你疯了,这么跟见习说话?他们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升成助教,然后做那什么手术,到时候杀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保罗,你活腻了找死可别带上我。”
见习,助教,老师……种种称呼整得跟一所学校一般,那像保罗和小王这些听起来是底层的人员,难道会被称之为学生?
想到这里,戊寅觉得有些奇怪,如果他们猜测得没有错,兽人国医院□□事件是保罗和船夫合作造成的,称得上免疫者们的‘思想启蒙’和北营地反叛的导火索。
按道理,像保罗这种始作俑者、有功之臣,在船夫这里怎么样也能混个小领导当当,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现在谁都能给他甩脸色。
思索间,轿车畅通无阻地驶过港口关卡,在海岸边稍作等待,随后排队驶上了一艘渡轮。
随着渡轮缓缓离岸,小王再没了方才教训保罗的嚣张气焰,愁眉苦脸地坐在位置上发呆。
戊寅却是泰然自若地打开了车门,无视驾驶座上细瘦女人警告的目光,自顾自下了车,走到渡轮甲板的边缘,双臂撑在围栏上,极目远眺,海风吹动头发,呼吸间尽是海水的气息。
解临渊认认真真地记录着航行路线和经纬度坐标,顺带检索每一张出现在视野范围中的人脸信息,记录在案。
而戊寅的思维发散,微仰头,嗅闻着海水的味道。
有些熟悉……他心想,腥咸,潮湿,原来这就是大洋的气味。
但总觉得还差一点什么……?
一直到渡轮和实验艇接驳,戊寅踏上另一艘船的甲板,看着面前上上下下接送渡轮物资的蓝色制服工作人员,他忽然想起了究竟还少了什么——
还缺了一点消毒水的味道。
“戊寅。”沉默许久的解临渊忽然开了口,语气非常严肃急促,“实验艇上有信号干扰装置,我……时间……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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