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寅注视着他躲闪的动作,缓缓敛起唇边的笑意,目光也逐渐冷淡下来。
旁观许久的男女生连忙插入二人之间,一人连声安抚Z1068,一人尴尬地问戊寅:“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你是陆捌的熟人吗?”
戊寅面无表情地看着不远处那个银发红瞳的男人,忽然失去了继续兴致。如果在这里的人是解临渊,绝对不是这样的反应,解临渊只会微笑着迎上来直面回应他,做出一副友善又真诚的假象,实则眼底满是计谋与心机。
若是不小心被戳穿了,还会出现短暂的窘迫,但很快就会调整过来,滴水不漏。
等到逼得狠了,他只会怒极反笑,极善忍耐,分明气得要死,表面却仍旧是微笑,有时候还会刻意露出威胁的狞笑,像是只长了满口獠牙的白兔子。
“……无聊。”戊寅兴趣缺缺地放松了站姿,转过视线,看向耳机男生,“你叫什么?”
“啊?”耳机男生愣了下,“你可以叫我格瑞。”
格瑞?Green?这一个月速成了小学生英语的戊寅反应迅速,虽然他从头看到尾也没见到耳机男究竟哪里绿了:“格瑞,带路吧。”
“啊?”
“不是说让我去你家避雨?”
“哦!”格瑞很是高兴地亮了眼睛,关键是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高兴,如果不是手里有东西碍事,他都想脱外套给这个口罩男人挡雨,“跟我来。”
女生也分外开心地大声道:“我叫阿橙!”她有一双橙红色的眼珠,名字来由一看便知。
喊完阿橙才重新注意到陆捌糟糕到可以说是铁青的脸色,一副做错事但死不悔改的样子,梗着脖子道:“陆捌,你是不是太神经过敏了,他一看就不是坏人啊……”
“我看你们是疯了。”陆捌咬牙切齿地说,“就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家伙,上来就喊出我的编号,你们竟然还冒冒失失地往家里领。”
“你到底在怕什么啊?”阿橙无所谓地说,“难道他还能一个人对付我们六个?”
“……”Z1068不满地瞪她一眼,慢慢吞吞地走在最后,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是连这个家都不想回了。
大概只转过了两个小巷,踏进一扇小门,青砖白瓦的院落便出现在眼前,进门是一个巨大的水缸,里面游着两尾肥硕的锦鲤,四方形的回廊中央是宽敞的天井,再往里是三层的精致中式小楼。
回廊上悬挂着一只鸟笼,笼里的铁架上立着一只毛发雪白的白鸽,见到来人,它同时展开身上的六对翅膀,在笼中扑腾了一会,落下一地羽毛。角落里,一只粗壮的棕爪子试探着刨了刨地上的羽毛,又慌不迭地躲进了阴影里。
戊寅注视着笼子里的这只变异白鸽,抬脚迈过门槛,没走两步就看到大堂里面两个年轻男人在打架,打得快飞起来,字面意义上的飞,因为其中一个蓝眼睛的已经跳到了横梁上,倒挂着往下龇牙咧嘴地叫嚣,眼角周围都是深黑色鼓动的血管。
地上那个也不遑多让,污浊的黑色眼球往外凸起,狰狞而丑陋。
一个穿着旗袍的高挑女人对近在咫尺的骚乱视若不见,显然早已习以为常,低着头,坐在太师椅上对着面前的笔记本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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