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解临渊越想越瑟晴,越想越火冒三丈的时候,戊寅反而正在对吃醋相关的情感举一反三,融会贯通。理所当然的,他突然就理解了解临渊先前道出那一串西姆的用意。
也就是欺负他经验太少,彼时又被那一连串新鲜而陌生的情绪席卷了大脑,才会没有反应过来解临渊表现得到底有多刻意。
解临渊是一头多难搞的怪物,戊寅再清楚不过,兽之国里一个都没有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无名氏,又怎么会得到解临渊的青睐?
虽然那个时候被一声声的西姆气到半死,但戊寅实在无法去责怪解临渊。
因为,看着他如今因为妒忌而愤怒、焦虑、紧张,露出疯狂甚至狰狞的本来面目,实在是太有趣了!
戊寅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解临渊此刻的眼神,原来当初在来医院的途中,他在品尝嫉妒的丑陋滋味的时候,便是这样一副凶狠扭曲的模样吗?
被占有欲旺盛的野兽圈住,用尖齿和利爪拢在势力范围,这种感觉可真是美妙。
不过戊寅这段时间看了那么多书,也学会了一个词,叫做适可而止。毕竟他嫉妒的时候冒出的想法全部写在了刑法里,按照解临渊的恶劣程度,目前脑补的各种惩罚比他的判刑年限只会高不会低。
于是戊寅慢条斯理地伸出手,玩弄着捏了捏解临渊耳垂上的红宝石耳夹,随即凑过身去,轻声道:“解临渊,有没有一种可能,之前使用这具仿生体的人并不是我,至于Z,则是那个人留给我的信息?”
“……”解临渊不是没想到过这个可能,但他没办法不去往糟糕的情况联想。不过既然得到了戊寅的承诺,他也就放心了下来,瞬间敛去脑海中那些疯狂的想法,乖顺地压低眉眼,也放轻了声音,“你们六十甲子实验体训练能力的时候,使用的都是同样的仿生体?”
“不清楚,可能吧。”戊寅说,他反手按向自己胸口,感受着心脏有力的跳动,“反正在我的记忆中,我只使用过这一种仿生体。”
“那你是怎么确定这是你的身体的?”解临渊问,“你们都使用着同样的仿生体,你还缺失了一段记忆,或许你仅仅是一个借用者而已,身体真正的主人是你的某个兄弟。抑或,你们六十个实验体全都是借用者,而这具身体,就是代表着你们寄生试验成功的战利品。”
“……我不喜欢你的猜测。”戊寅有些不高兴。解临渊的话让他非常没有安全感,他原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来历,也不知自己的去处,一旦想到连唯一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是虚假的,由衷的恐慌便如潮水一般将他吞没。
所以戊寅只能再一次坚定地重申:“这就是我的身体。”
“嗯。”解临渊没有反驳,“我知道了。”
事实真相到底如何,他心中自有考量,但他从此不会再当着戊寅的面重提类似的揣测。反正解临渊也不在乎戊寅到底是不是一个窃取他人身体的小偷。
他说是他的,那就是他的。
虽然解临渊是这么想的,但当‘身体或许另有主人’这个念头出现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发散思维,将各种其它类型的性格塞进戊寅的身体内,试图勾勒出一个他自认最完美的情人。
戊寅性格上的缺陷多到不用他细想,张口便能随随便便数出来一大堆,但他的长相又实在合解临渊心意,如果真的能随意捏造这具躯体内里的灵魂,那确实是一件令人精神振奋的喜事。
解临渊理性地考量着,他最先在意的仅仅是戊寅的这张脸,之后才在相处之中缓缓接纳他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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