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可能在被套话,而且对手十分狡猾地拿捏住了他的软肋。
“交换一下我们双方的信息怎么样?”戊寅说,“还是那句话,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刚从营养皿里爬出来的我吗?”
“……”刘主任为难地长叹一口气:“我是真的不敢再多说一点了,上次也是酒后失言……”
“那我就去找雇佣队的头领,他干了这么件大事,此刻的分享欲一定很强烈,我相信他肯定会乐意告诉我一点什么。”戊寅面无表情地说。
解临渊知道他是认真的,如果刘主任死活不愿意说,戊寅真有可能去做点大海捞针的事,譬如把消失的雇佣队挖出来给他排忧解难。
因为戊寅是个靠情绪驱动行为的人,永远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去理解他,这个人想到什么就要去做什么,喜怒无常,只看眼前,不计后果。
现在这种情况下,正常人的反应一种会使谴责很可能是这场袭击制造方的佣兵队,想要结束动乱,这以刘主任和他同事为代表;另一种反应就是仓惶逃命,明哲保身,凡事不想挨边,以马歇尔和伊恩为代表。
只有戊寅这只乐子人,他既不在意他人伤亡,也不关心自身安危,对大是大非没有概念,他只在意他的好奇心有没有得到满足,像乐谱上最不和谐的音符,混乱又自我。
可是……他仅仅是一只记忆缺失的寄生虫而已,不过我行我素了一点,又有什么错?!
解临渊就像是品学兼优的尖子生,从小到大被条条框框的规矩压抑本性,嚷嚷着我要自由,结果做事还是循规蹈矩,一朝遇到戊寅这个不好好学习放荡不羁成天混社会的学渣,勾得他魂都快飞了。
他的大局意识也在这双翠色瞳的注视下逐渐消失殆尽,甚至巴不得刘主任不答应,然后他就有有理由甩下这四个碍事的拖油瓶,带着戊寅独自离开,想做什么做什么,任除他们之外的所有人自生自灭。
可惜事与愿违,壳上本就有一条细缝的蚌很快就被渔夫撬动,刘主任最后负隅顽抗:“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行。”戊寅瞥了解临渊一眼,后者当即招呼马歇尔和伊恩上楼,两只不思进取的兔兔羊羊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对末世的秘密半点也不好奇,马歇尔甚至说出了至理名言:“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刘主任同事也跟了上去,直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刘主任轻声地开了口:“你叫什么名字?”
“戊寅。”戊寅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
“……你知道你的朋友叫什么吗?”
“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刘主任点点头,“这点和他说的也一样,他说你很有可能出现记忆缺失。你的朋友叫作,耿小马。”
戊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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