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大概一百多名,我打算去那里。”
戊寅疑惑:“你怎么知道那里有医院?还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白天看书晚上睡觉,当然什么都不知道。”解临渊笑起来,“我这段日子每晚跟随狼群出去狩猎,可是把周边摸的一清二楚。”
“……”戊寅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又问,“你去医院做什么?”
“去把你按斤卖了,小公羊的肉应该挺值钱的。”
“……”
还没等到戊寅的反应,解临渊先自顾自笑起来,声色清朗,不带阴霾。戊寅听着耳畔的笑声,安静又面带好奇地坐在后排,矩形瞳孔中映着颠簸的小石子道旁徐徐远去的苍翠树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西姆前夜狩猎落水,当天就发了烧,至今未退。”解临渊解释道,“狼群说他们免疫力强,每次感冒发烧都是这样硬过去熬的,但西姆三个月前受了很严重的伤,断了腿,体质太差,这次估计没那么好熬过去,所以我还是决定去帮她换点药。”
“……”胸口那种无法用言语清楚表达出来的异样感更严重了,戊寅垂下眼眸,问,“西姆是谁?”
“就那个走路有点一瘸一拐的女狼人,头发是棕红色的,说话声音总是很嘹亮,性格大大咧咧的。”
戊寅隐约有点印象,好几次都是这名女狼人替解临渊给他送饭,再传上几句叮嘱的话,还问他借过书。
“你好像和她关系很不错?”
“……”这一回,解临渊终于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及时住了嘴。
他没有回头去观察此刻戊寅的表情,也不知道戊寅究竟是出于何种心态问出了这么个惹人误会的问题。过了很久,向来作风稳健的解临渊打定主意决定搏一把,于是故作自然地嗯了一声:“是啊,我和她关系还不错。一开始是看她有点可怜,所以额外关注她了一些,慢慢你来我往的,关系就混得很好了,然后我就发现她性格和我还挺合拍的……对了,她还说想去跟我们一起去动物园,去找她的朋友。”
他不知不觉编得有些多,杂糅着真真假假的信息,绞尽脑汁想要骗过对情绪和谎言感知向来敏锐的戊寅,但面对他的半真半假的瞎话,后座的戊寅却从始至终保持着沉默,没有一点接茬的意思。
说多错多,解临渊干脆止住了话音,只唤了戊寅的名字,问:“怎么了?”
“……”戊寅不太高兴,不想回答任何问题。
以往他情绪低落的时候就会去折腾解临渊,让对方陪他一起难过,看着对方生气又不好发作,只能忍耐着微笑,心情便会好上很多。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戊寅竟然不太想搭理解临渊,甚至都不想看到他的脸。
他提不起精神地垂着眼眸,目光落在凹凸不平的泥路上,“……殿下的断奶期是不是快结束了?我看它最近对肉比对奶感兴趣多了。”
“是结束了。”解临渊说,“昨天我和殿下商量了一下,把昨天芙莉达的羊奶都分给西姆了,她生病,需要补充营养。”
“凭什么?”戊寅倏然反应十分激烈地质问,他抬起头,“凭什么给她,你没有问过我,凭什么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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