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狗呢,你抱上来做什么?”
“不能抱吗?”
“……”
戊寅思考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感觉自己好像越来越说不过解临渊了。
……
每次抽血过后,殿下都有长达三日的假期,戊寅带着它以及它父母友情相赠的嫁妆——10个生存点,溜溜达达跑去了D区的住建安置处找房子住。
反正就是个让高层以为他们还准备安心继续在南营地待下去的障眼法而已,解临渊想着随便找个地,是正经房子就行,谁能想到戊寅居然在安置处唧唧歪歪折腾了整整一个小时,还跟人讨价还价,最后竟然是靠脸给房价打了8.8折。
解临渊回头看向薛岳安排跟踪他们的人,感觉障眼法非常有效,南营地指不定以为他们要在这里扎根住到死为止,不然哪对得起这一个小时才砍下来的房价。
第61章
D区的住宅基本都是一幢一幢的公寓楼,纯水泥外墙,陈年老旧,阳台上挂着洗了太多次变形拉长的衣服,楼道和房间内的白色墙皮几乎都脱落个干净,露出底下青灰色长满霉斑的水泥面。
穿过堆满了杂物的狭窄过道,按照手中安置处给的房间信息卡,解临渊用钥匙打开一间黄色的木门,宿舍内的陈设更是简陋,入门就是一张上下铺的床,一张木桌、两把折叠椅,外加一个门已经无法关拢的衣柜,就已经是全部的家具。
还没进门起,戊寅就是嫌弃到要死的表情,恨不得踮起脚尖走路;解临渊看着上户人家留下的发酸发黑发硬的床单,也忍不住皱紧了眉;只有殿下一副狗不嫌家贫的兴奋样,在逼仄的小宿舍里可劲儿撒欢。
好不容易戊寅和解临渊才在这个房间里找了个干净舒适的落脚点,结果刚坐下没一会,长目飞耳的薛鸿意就寻了过来,他把变异金翅雀和飞鸿雇佣队标志性的老爷车一起栖在楼下,喜气洋洋地带着他的暴脾气小弟夏阳彦来戊寅“新家”做客。
四个大男人外加一只狗,只能说是站都没地方放站,恨不得把挑两个挂到窗户外面。
解临渊立刻“贤惠”地表示他去其他人家里借把椅子,再打点热水回来,夏阳彦心领神会,连忙说他来帮忙,随即一溜烟跟了出去。
戊寅靠坐在折叠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殿下后背的毛发,听薛鸿意兴奋地讲述老巴尔克事件他探寻到的真相。
——巴尔克的女儿确实是个无可救药的赌鬼,他在巴尔克妻子的房间里找到了许多藏在抽屉夹层的欠条,林林总总加起来,有百万之巨。除了欠条以外,还有好几张发誓戒赌的保证书,都被妻子视若珍宝地保管起来。
另外,薛鸿意还找到了某一个现在生活在C区,老巴尔克夫妻俩曾经的邻居。从邻居的口中,他得知了老巴尔克有暴力倾向,不是以殴打妻女为乐的纯纯暴力分子,好的时候也真的是个非常热心的好男人,但他很容易情绪上头,一旦吵架必定会动手。巴尔克妻子曾无数次找她抱怨丈夫易动怒打人和女儿赌博这两件事,但也仅仅是抱怨,她坚信这两个人都一定会改正。
有一次邻居看到她身上的伤痕帮忙报警,还被妻子反骂了一顿,说她自己有个酗酒成性的酒鬼丈夫,就不安好心想让勤奋能干的巴尔克也坐牢,气得邻居再也没管过他们家的闲事。
“老巴尔克的妻子应该确实是在阁楼自杀的,”薛鸿意感慨道,“我想,大概是那般危如累卵人人自危的时候,女儿仍不忘想尽办法聚众赌博,欠下数也数不清的债款,而她的丈夫竟然不管街上可能徘徊的污染者,强行把女儿打出家门,把她关在了阁楼。伴随着女儿的死亡,她一直所坚信的理念被无情打破,她发现人的本性永远无法改变的,于是,悲痛欲绝地自杀了。”
他叹了口气:“虽然还是没有证据,但这已经是尽我所能还原的事情真相了,去找巴尔克对峙的时候,他也没有反驳,只在不停地叹气。
然后我又花了三天时间翻山越岭地追着那只金翅雀满山头地跑,和它鸡同鸭讲了好久,它总算能明白我的意思,连夜把巴尔克农场里的向日葵田全给掘了,仓库啄得乱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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