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约见我的用意。但不管你信不信,事实上我也不太清楚他们的能力。既然你知道我和他们之间是胁迫与屈从的关系,那也一定能理解,我对他们的了解可能还没有您多,他们非常防备我。”
薛岳确实不信,他观察着解临渊眉梢、眼角和嘴角处细节的微表情变化,继续采取怀柔政策:“……既然如此,那你不如来听听我的猜测。”他顿了一下,缓缓开口,“污染者、畸变体、免疫者,变异动植物,这四类是灾厄污染发生后最广为人知的四种感染类型,除此之外,还有两种相当罕见的类型,变异者以及异能者。
我们怀疑,王穗、杨蓦和十五,就是异能者。”
“这有点离谱了。”解临渊并不赞同:“我知道异能者,但是,你也清楚他们的稀少,怎么可能有扎堆出现的异能者?”
“不,他们都是异能者,但也只有一个异能者。”薛岳说了一句前后矛盾的话,再缓缓解释道,“或者说他们三个人是在不同的时间段内成为了异能者,但每一个时间点上,只有一个异能者。我们猜测,异能或许是一种特殊的传染方式,不固定在某个人身上,而是在不停地传递,它和灾厄污染同源,异能者其实也是受感染者,以性格突变作为锚点,先是王穗被感染,接着传染给了杨蓦,现在的异能传染源则是在十五的身上。”
“……”哈,解临渊幸灾乐祸地想,真该让戊寅过来听听看,底裤颜色都快被看穿了,还在沙发上美滋滋地打俄罗斯方块呢?
“Z,我需要知道异能传染的方式。”薛岳严肃地坐正,“Z,同我们南营地合作,你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一切,我们可以帮你取回最高指令。往小了说,你个人可以甩掉一个麻烦,获得自由;往大了讲,了解异能者的传承方式,可以为灾厄污染源的研究突破提供极大助力,拯救全世界千千万万受苦受难的同胞兄弟。”
解临渊叹了口气:“元帅,没这么简单的。”
“那至少,你一直在杨蓦和十五的身边却始终没有被感染,一定是了解抵御传染的方式。”
解临渊没有承认,更没有否认,他只在短暂的思考过后抬眸正视薛岳的眼睛,“我怎么知道,你们是真心想要同我合作还是卸磨杀驴?最高指令是我的命脉,谁拥有它,谁就能轻易命令我去做任何事,等你们拿到最高指令的时候,真的会选择放我离开?”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说过了,我想要的只有那名异能者和他的异能。”薛岳说,“如果你愿意提供线索,我们甚至可以先为你解决后顾之忧,再来谈活捉异能者的事情。”
……
戊寅一日的作息永远和太阳同步,夏季天亮得早,他也起得早,解临渊结束夜班回到公寓,他已经以一个极为刁钻的姿势坐在沙发上打游戏了。
千奇百怪的坐姿,一尘不变的俄罗斯方块。
解临渊把还热气腾腾的包子递给他,屋子里除了他无所事事,其他人都已经早起上班,解临渊无所顾忌地解开裤子拉链,“我去洗个澡睡会觉。”
“嗯,”戊寅暂停游戏,取过一枚泛黄的包子塞进嘴里,皮很硬,没有任何味道,“你明天是不是就上白班了?早上8点到下午4点。”他看过解临渊的值班表,白班、夜班、中班不断交替轮回。
“对,怎么了?”解临渊脱掉上衣,皮肤涂层消退,健硕的肌肉和机械之间有一道清晰的交界线。
戊寅转过身,干净如翡翠的双眼静静地注视着他,“明天,我想跟你一起去。”
解临渊动作一顿,心脏也随之往下重重一沉,他大脑飞速运转,故作镇静地问:“为什么?你不是一直说上下楼太累,不想出门的吗?”
为什么恰好在这个时间点,要和他一起出门?
……是发现什么了吗?
他想起昨晚出门的时候,那道从高处落下窥视的目光,真的是他的错觉吗?
这个神出鬼没,又无所不能,能够悄无声息隐藏在任何人体内的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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