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可惜——”解临渊说到一半,缓缓收了话音。
可惜?可惜人、可惜巧克力还是可惜锅?
戊寅疑惑地看解临渊一眼,转过头审视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所有人,其余都是一掠而过,只着重在小女孩脏兮兮的手上停留了一会。
他察觉到了什么,微微挑起一边眉梢,和解临渊交换了一个眼神。
后者没出声,只是阖目朝他肯定地点头。
戊寅了然地收回视线,可等他再看向那名小女孩的时候,圆脸女生已经抖抖索索地伸出一只手把小女孩挡到了自己身后,像是在防什么癖好下流的豺狼虎豹。
这个动作瞬间引起了戊寅的不睦。什么意思?他审美有这么差吗?能看上这么个身上能搓下一斤泥的丑东西?他的坏心情明明白白显在脸上,嘴角下沉,锋利的眼神狠狠地剜了圆脸女生一刀。
女生吓得都快哭了,却还是把小女孩死死护在身后,甚至还知道自己的行为触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黑发男人,如果再不做点什么,就只能坐以待毙。
在戊寅出声之前,她强作镇定地逼迫自己开了口:“你,你不公平,你只打算在我们这群人里留一个给你们开车的人,可小云朵年纪太小,够不着方向盘,这不就打从一开始就判定了她的死刑吗?”
说完,她似乎还觉得自己挺机智,一下子就识破了眼前这人制定的规则漏洞,给大家争取到更多活下去的时间。等下这黑头发的男人肯定会问她那该如何?到时候她就——
正思考着,圆脸女生抬起头,就见武力值逆天的高大银发男人和身形偏瘦削的黑发男人都以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欲言又止地瞧着她。
“为什么要公平?”戊寅疑惑地说,“你们平白无故闯进我栖身的场所,打搅我的睡眠,谋图我的财产,试图杀了我,大概率还要吃了我,所以我纯粹就是想在你们临死之前恶心你们一把,根本不在乎谁能活下来,那为什么还要公平游戏?”
圆脸女生:“……”
“还有,你也不用为她争取什么。”戊寅斜觑着那个黑泥似的小女孩,“她本来就没有活下来的可能,她被污染者咬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落在其他人耳中却如同一道平地惊雷,炸得圆脸女生都顾不上害怕,转身飞快地去检查小云朵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
小云朵吓得尖叫,把右手紧紧背到身后:“没有,没有被咬!”
看到她这个动作,圆脸女生还有什么不明白,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怎么,怎么会呢?什么时候被咬伤的?”
“没有被咬!”小云朵仍旧在极力否认着,声音是独属于孩童的尖利,她吐字不清,好像说话方面有点问题,只知道拼命摇着头,不断重复着同样的字眼,“没有被咬,被咬会被丢下,不要丢下!玥玥姐姐!”
圆脸女生哀恸着猛地把她搂进怀里,“不会,怎么可能会丢下你呢?玥玥姐姐绝对不会抛下小云朵的。”
小小的院落草坪上现在完全乱成了一团,哭的哭、叫的叫,吵得人耳朵疼。
戊寅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即使跻身于杨蓦这么一个平凡的男人体内,他的特殊与非人感也极为强烈,和这些人间百态和外放的情感格格不入,就连解临渊这个银发红瞳,充满非人特征,还能把半边身体完全展开变成太阳能板的家伙都比他更像个正常人。
他仿佛一个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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