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的那些人驱逐过去的。”
一边说,解临渊一边向楼梯走去,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已经站在离戊寅一臂之遥的下方台阶,微微仰着头,注视着眼前沐浴在冷蓝色月辉中的男人。
解临渊单手扶着栏杆,温和的目光如同一只轻柔的手掌,描摹过戊寅无神的黑瞳,落在他皱起的眉心间,“他们真是太可恶了……小寅你说呢?”
“我说什么说?”戊寅配合着冷脸道,“别搞事,赶紧把她们赶出去。”
解临渊为难地皱紧眉头:“不要任性小寅,我们不能这样做,现在把她们赶出去不就等于让她们去送死吗?危难当头,我们更应该互相帮助。”
“……”戊寅痛苦地说,“行,都依你……但你能别再叫我小寅了吗?”
他可以理解解临渊为什么明知楼下二人不怀好意,却偏偏要敞开大门把人迎进来,无非是觉得她们背后还藏着团伙,想全都引出来一网打尽。
但戊寅不明白这家伙现在对着他这柔情蜜意的,到底是在演些什么?
他回忆起先前有段时间,解临渊对“帕尔默”讲话的口吻也像现在这样,每个字都仿佛能掐出水来,而且一段时间过去,解临渊明显是进化了,今时功力比往日要厉害得多,搞得戊寅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听到戊寅的话,解临渊的声音倏然变得更加温柔,仿佛融化的巧克力棒,泡进了金黄粘稠的蜜里,“为什么不愿我再叫你小名了?说这样的气话,是不是还为下午的事情生我气呢?……别生气了好不好?小寅,我以后再也不做那样的事了。”
“……”戊寅头大如斗,艰涩地说,“解临渊,我再说一遍,别叫我小寅。”
解临渊对此充耳未闻,继续沉浸在自己的角色扮演里:“小寅,你身体不好还看不见,快回去睡觉吧,夜里温度低,千万别着凉了。她们交给我来招待就好。”
说着,他还倾身上前,贴心地为戊寅拢了拢睡衣敞开的领口。
戊寅飞快地后退一步,差点被台阶绊倒了脚跟。
他并不知道,看他被膈应得全身哪哪都不舒服的模样,解临渊仿佛找到了什么诀窍一样,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去。
戊寅还不知道,在解临渊表达出二人关系暧昧、吵架、身体差、目盲等关键信息的时候,楼下女人贪婪得意的嘴脸几乎都快压不住了,看向解临渊和戊寅的眼神就好似在看两坨滋滋冒油的肥肉。
越是关系亲密的两个人,就越好操控,只要制服其中一人,另一个人就绝对跑不掉,任人宰割。
真不知道这对天真善良的同性情侣,是怎么在这场吃人的灾厄末世里活到今天的?难不成是纯属傻人有傻福?不过很可惜,他们的好运气今天就要到头了……眼前这个高个子一看肉就紧实,先从大腿吃起,削成人彘,还能欣赏这张英俊的面容痛哭流涕、悔恨交加的丑态。至于里面那个瘦的,不好吃,熬汤都嫌没味,又是个男的,长得也一般,看他哭求一会就直接砸死吧。
只有小女孩的思维完全游离在这场互相算计之外,她放下已经光可鉴人的瓷碗,还没吃够地舔舔嘴角,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茶几上的小苹果,但她不敢轻举妄动,小心翼翼地瞥女人一眼,又畏惧地移开目光。
戊寅很不喜欢在夜间行动,大脑也因为视线不清晰而有些迟钝,几秒的沉默过后,他无奈地抿了下唇:“算了,你要折腾,那就随便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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