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你不要冲动行事。”
“……”
如果不是那只实时监控摄像的电子眼,戊寅其实不介意将话挑得更明一些:你的小心思我都猜出来了,别轻举妄动,不然我就会把你的秘密公之于众。
但他相信聪慧如解临渊,应当已经明白了他的话外音。
越是伪装得无懈可击,就越是代表着无力承受暴露带来的后果。
在戊寅讲话期间,解临渊彻底冷下了脸,神经密布的眼球死死往外瞪着,狰狞狠戾的神情好似随时会将眼前这个不自量力的男人灭口。
这一切戊寅都不知道,他目盲看不见解临渊的脸,也无从得知短短数十秒内解临渊脑海中究竟转过多少疯狂冷酷的念头。
他只知道一点,那就是在长达一分钟的沉默过后,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掌从下方托住了他的手指。
“您说的对,”解临渊的声音仍旧那么谦卑恭顺,他握住帕尔默的手,牢牢地收在掌心内,“您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是我不理智了。”
戊寅露出满意的笑容,回握这只带着枪茧的手。
他真的对这个人越来越满意了。
寄生之后,他一定会好好使用这具身体。
……
可惜戊寅的运气似乎一直就不在线,他这边在和解临渊的利益冲突中,暂时取得上风,刚刚达成一致意见,那边赵队就忽然扶着辛蓉推开二楼房间的门,见到站在楼梯上的他们俩还愣了一下:“你们怎么在这,Z你没走?”
“发生什么了?”解临渊顺势松开和帕尔默交握的手,错开他往上走。
“有两个人举着蜡烛往这边来了。”辛蓉着急道,但再急她也没有忘记压低声音。“好像是过来取什么东西。”
戊寅单手扶着栏杆,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听见解临渊沉着冷静的分析:“现在就算走也来不及了,这里没有后门,下去直接就会和那两个人撞上。这样,你们回去藏起来,不被发现最好,但如果他们发现异常,我就立刻解决掉这两人,为我们争取逃跑的时间。”
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戊寅心想,一楼客厅的地面座椅上都是他们留下的脚印和血迹。
“行。”赵队一口应下,“教授,你和辛蓉回去躲好,Z,我陪你一起埋伏。”
“帕尔默教授?”见戊寅一直站在原地不动,解临渊的语气十分焦急,他快步回到戊寅身侧,一只手从背后把住戊寅的肩膀,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半拥半扶地带着戊寅往上走。
“你……”戊寅想警告他不要借机制造动静,故意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但在出声之前,解临渊就猛地用掌心牢牢捂住他的嘴,低下头,在他耳朵上方悄声道:“嘘,教授,你的声音太大了,万一被人听见就不好了。”
“……”这该死的家伙,幸灾乐祸的笑意都差点压不住了。
戊寅气得反握住他的手臂,想要挣脱桎梏,但二人的力量悬殊,解临渊困住他的那只手根本纹丝不动。毕竟“帕尔默”常年泡在科研室和情/色场所,唯一的运动就是床上运动,身体素质和Z1932根本没法比。
解临渊没有把帕尔默的反抗当一回事,可就在房门近在眼前的时候,他忽然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低下头,就见一根又一根漆黑细长的毛细血管自帕尔默的掌心下方,如蛛网一般在他的手臂上蔓延开来。
他猛地松开帕尔默,把人往房间里一扔,动作迅捷地反身带上了门。再低头,手臂上的迂曲夸张的黑色血管居然已经快速消退,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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