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较劲似的,紧接着又打过来。
贺白撇开抱枕,不情愿地接通,上来说话就夹枪带棒的。
“你最好是真的有重要的事。”
“哥,救命啊。”
这次不是哭穷了,难得。
“直接说。”贺白听出他语气反常,他坐起来,拉开了灯,关了音响投影。
“你是不是喝酒了?”他今晚有演出,贺白合理推测。
贺俞青没应他这句,支支吾吾的:“那个,我现在在派出所……”
贺白一听派出所三个字,瞬间清醒了,顺口就问:“你惹什么事了?”
“就是在酒吧驻唱,然后跟顾客有了点矛盾,现在处理好了,警察说,让家属过来交罚款。”
贺白趿上鞋,拖着步子往楼上走:“具体说明白,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谁先挑的头。”
“这个……我当时喝了点酒,脑袋不清醒,事发突然,也来不及了解事情经过,就冲上去了,现在看现场的监控……”
贺俞青在那边越说越没了声,贺白却察觉到他的心虚,毫不客气地指出来:“是你们挑事的是吧。”
他停在楼梯上,静心琢磨了下:“我觉得这事要跟你爸妈说。”
“不要吧哥,他们知道的话,我会死的,求你了,就这一次,你救救我。”
贺白正犹豫。
那边加进来其他人的声音。
“电话打完了吗?不行我跟家属说一下……还有,那边那两个,吕乐水和渠寞,谁过来交钱。”
贺白听到渠寞的名字,一个激灵,脱口而出:“渠寞?”
“啊?哦……”贺俞青的视线跟着警察看过去,解释道:“就是跟我们发生冲突的那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
“长什么样子?”贺白没头没尾地问,贺俞青听得一脸问号,却还是听话地又偏过头,打量旁边的人。
“皮肤有点深,头发没染没烫,脸挺小的,但是五官没什么特点,穿一件孔雀蓝的卫衣……”
越听越像那个放他鸽子的渠寞,贺白听到一半,没耐心地打断贺俞青:“算了,直接跟我开视频。”
画面一亮,是在派出所的接待大厅,贺俞青的横脸在屏幕中间,颧骨肿高了,显得脸有点不对称。
贺白走进卧室,看他这样,登时语气变得很严肃:“你们还真上手了!”,贺俞青眼神闪躲地一次次瞟过来,抿着嘴不敢说话,贺白叹气,又关怀一句:“伤得厉害吗?”
“没,就是挨了一拳。”
他责怪地白一眼,扫到贺俞青身后一团蓝色身影,“那个叫渠寞的呢?”
手机的摄像头调转了方向,贺俞青在镜头后不解地嘟囔:“哥,不会是你认识的人吧,看打扮不像啊……”
贺白把手机丢在床上,拿起方才换下来的衣服,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待看清那老实巴交缩在椅子里的一个人,动作加快。
“行了。”他干脆地跟贺俞青说,“地址给我,我马上就过去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