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是人家家事儿,不好多说。
戚昔本来想让她稳稳心情,结果女人道了谢,又掀开帘子跑出去。
差点被撞到的何木匠一家人这才看清女人的脸。
何木匠儿子要骂人的话骂不出来了。
几人又见戚昔追出来,问:“戚老板,可是出了什么事?”
戚昔稳住,道:“没什么,我去看看。外面冷,诸位要用饭还是快快进屋。”
何木匠点点头。
“爹,那人瞧着眼熟。”
“别人家的事儿少说嘴。”
“知道了爹。”
*
戚昔追出去,直接沿着杨花巷往东边走,然后拐个弯,后头那条巷子就是济安堂的杨树巷子。
戚昔到地儿的时候,常河也已经在了。
两人对视一眼。
也明白胡今芹先是去了酒肆找人。
“我已经叫人回去喊周大夫了。”
戚昔点头,在外面坐下。
周子通在斜沙城没什么名气,他是军医,平时也不在斜沙城看诊。
安大夫应当是没法子了,才让他去找周子通。
不过她没门路,只能找戚昔帮忙。
没多久,外面听到马蹄的声音。
戚昔起身,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一阵凉风扑面。
微凉的布料铺在自己脸上,他顷刻被拥住了。
“夫郎……”
腰间的力道大得紧得骨头疼。
戚昔从他肩膀上的空隙看着周子通骂骂咧咧地走进来,这才轻轻拍了拍燕戡的肩膀。
“不是我。”
常河瞪了一眼纯粹是靠着两条腿儿跑过来的方俏儿。
方俏儿腼腆一笑,小声嘀咕:
“我话没说完,主子就急了。”
“也不怪我。”
戚昔将燕戡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扯下来,将人按在凳子上。
“你着什么急,也不听人把话说完。”
燕戡抓住戚昔的手,心跳依旧急促。
天知道他看见方俏儿脸色苍白着过来,着急叫周大夫的样子,直接当场吓得他冷汗都出来了。
“嗯。”
戚昔回握他的手:“嗯什么嗯。”
捏着燕戡手心的粗茧,心中安定。
小半个时辰后,周子通才从里面出来。
“如何了?”戚昔低声问。
“保住一条命。”
戚昔:“坐下歇会儿吧。”
周子通将药箱往坐上一放,没个正型地随意瘫坐。
内室。
胡今芹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握住床上闭着眼睛的男人双手。
安大夫将用过的人参收拾好,看了眼床上的人道:“也是他福大命大,能等来周大夫。”
“你好好看着,我就先出去了。”
胡今芹点点头,一动不动,看着男人微微起伏的胸口。
安大夫出去,让药童给大家上了几杯子药茶。现下铺子里没生意,他也慢慢坐下来。
“得亏是你们,不然胡春生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周子通坐直:“他这病我瞧着少见。”
“祖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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