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昔在,燕戡觉得做什么都有劲儿。
他侧头贴了下戚昔的脸,一步一步小心将他带下山。走动中,戚昔睡了过去。
早晨山岚如雾,玉带似的绕了山腰一圈。
当藏在山雾里的寨子众人还沉浸在解决了一群抠门的龟孙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杀戮却开始了。
“走快点!早上没给你们饭吃啊!”挥打鞭子的声音混合着人痛呼。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汉子脚步虚浮,往前一跌。
他正恐惧抱着脑袋害怕鞭打再次袭来,但瞬间,一股热热的东西就喷溅到了手上。
随着倒地的闷响过后,他颤颤巍巍地移开手臂睁眼。
刚刚还挥着鞭子的人倒在了血泊中,脖颈上横着一条细长的口子。
他颤颤巍巍抬头。
见是正规士兵,麻木的眼睛里乍然烧出火光。隐隐含泪。
这、这……他们得救、得救了……
“头儿!这些人怎么办!”
常海转身就见刚刚从鞭子下救下来的人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啧,这么胆小?”
解决完后山这些小喽啰,那一队一队套着脚铐被拉出去搬运矿石的人全部呆立在原地。
他们面前,刚刚还趾高气昂的人此刻无声无息死了。
“哈……”
“哈哈哈哈!死了!”
“他们死了……哈哈、呜……可以回家了,我可以回家了!”
哭嚎四起,这些个汉子一个比一个哭得凄厉。
常海看他们这副模样一叹:“又有得忙了。”
山寨里的人怎会是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兵将的对手,不到半个时辰,这些作恶多端的人被扫荡一空。
没反抗的尽数绑起来,反抗的那只能怪刀剑无眼,做了这土地的肥料。
“说他们聪明也聪明,一直悄悄做事,搞得我们还以为这山上已经没人了。”常海找到燕戡,跟他汇报完情况道。
戚昔坐在石头上听他俩说话,言语之间,这山上的一群人是不做土匪生意,专做这走私的事儿。
走私盐铁,还包括人。
而从他找出来的银钱来看,这桩子生意倒是赚得盆满钵满。
常海:“从他们的地库里搜出来十二箱银锭,十箱金条。”
“可真有钱啊。”阿兴抱着个木棍感慨。他嘴角快咧到后脑勺了。
戚昔捂嘴打了个呵欠,眼角浸出泪。
“困了?”
戚昔摇头:“你们继续。”
常海:“这事儿不急于一时,将军,那些人怎么办?”
“把银子拿出来,一人百两。若有伤残的酌情添加。能回家的就让他们自己悄悄回,嘱咐他们不能将这里的事儿透漏一个字儿。”
“无处可去的带回斜沙城安顿。”
“还有,审一审这中间的关系,把走私的幕后主使找出来。若能连根拔起,自然最好。”
“是!”
戚昔跟着燕戡回斜沙城去。阿兴跟常河、方俏儿,还有一大兜子出来找她的人也一起。这里就留给常海善后。
一到城里,常河、方俏儿回铺子。燕戡骑马带着戚昔回府,阿兴怨念地拖着沉重的步子靠腿儿走着。
回到府里后,几人快速吃了饭又洗个澡。往被窝里一趟,闭眼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天黑。
戚昔是在燕小宝唤着哒哒的奶音中醒来的。他转头就见燕戡抱着娃立在窗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夫郎。”
戚昔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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