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床上的薄被换成了厚被,本就软,戚昔被他弄得站不住,只能男人心意直接趴在了他胸口。
戚昔闷哼一声,撑着他光.溜溜的胸口抬头就见燕戡嘴角挂着的笑。
“摔了怎么办?”他平心静气,就事说事。
燕戡手缠上戚昔的腰,身子一翻紧压着人藏入怀抱。他在戚昔脖间拱着,像黏人的大狗,声音压低了显得更加醇厚:“摔着我都不会让夫郎摔着。”
烛光幽暗,墙上硕大的黑影吞噬了入口的绵羊。
戚昔手抵着燕戡的额头推开。
燕戡反过来握住他的手亲了亲,注视着戚昔。“夫郎想不想知道下午那件事儿?”
换做以前,戚昔不会过问任何关于原身的事儿。但现在雪也染了尘,融入俗世。
该知道的还是得知道,他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这个地方。若是遇到了,也好知道怎么办。
“想知道,你说。”戚昔蜷缩手指,试图抽回来。
燕戡长腿一曲直接搭在戚昔腿上,抱娃娃似的将他整个禁锢。
戚昔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重得很。”
燕戡只好委屈收了腿,跟戚昔挤在一个枕头上。慢慢说起了那边的事儿。
“你出身明恒伯府。老伯爷生三子,你父为伯父长子戚文廉。后有戚文谨,戚文堂。”
“你父亲自小养在老伯爷膝下,年少时也算惊艳才绝,温凉敦厚之辈。按理应袭爵,但你三叔投毒陷害,人没死成,落得个痴傻地步。”
燕戡感受到下巴上无意识擦过胡渣的手,笑了笑,也知道戚昔在认真听。
“后事情败露,三房被逐出侯府。你二叔戚文谨坐收渔翁之利,成了这伯府之主。”
伯府虽不敌侯府、国公府,但到底也是正经爵位。就是寻常百姓也会争夺家产,何况有点家底伯府。
戚昔偏头,面对着燕戡。手从他下巴上落到喉结。
燕戡下意识地滚了滚喉结,凑过去啄了一下戚昔嘴角。夫人在怀,还能这般平静说话,他都佩服自己的意志。
“那我……母亲呢?”
“你母亲名为楚燕昙。出身江南商户,但父当初为吏部主事。她因容貌过剩,被你外祖送入伯府。那时你父亲还未曾出事。”
燕戡停下说话,喉结滚得厉害。
戚昔见他不说,一双清水般的眸子疑惑看他。
燕戡的宠溺笑着:“夫郎手松一松,有些喘不过气。”
戚昔手一颤,松开时燕戡脖子都红了,才发觉自己刚刚用了力。
“抱歉。”
燕戡又将他撤回的手握住放在自己胸口:“夫妻之前不用这般客气。”
“你、继续。”
“好。”燕戡拢了拢怀抱,将人与自己贴得更紧。
这些事儿他原本也不关心,但有了戚昔之后就立马让人去查了。说来也是一件糟心事儿。
“楚氏入伯府头几年也算夫妻琴瑟和鸣,但你父亲一倒,二叔戚文谨把持伯府……而你母亲早被宁德侯看上,你那刚升为吏部尚书的外祖为了坐稳这个位置,将人送去了侯府。”
“丈夫痴傻,伯府的人看戏。亲爹强势,再有饿狼窥视。你母亲不得以,只能改名谭嫣成了侯府贵妾。”
戚昔心一揪,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他分不清是原身的还是自己的。
见戚昔脸色泛白,瞧着难看。燕戡鼻尖在他脸上轻蹭:“要不就不说了。”
戚昔抿唇:“说。”
燕戡心疼地拍拍他的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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