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涅不知道,但他确实在曲彧身上重点记忆了不少字……
不知不觉间,两人变成了半生半熟的关系。
这日,曲彧又写:你为什么平时都不提师尊?师尊私下里对你不好吗?
当然没有不好,不提完全是因为不想提。
一种莫名的占有欲,让云涅不太想在曲彧面前提到桑越。
但要是因此被人质疑桑越不好,那绝对不可以。
于是云涅带着曲彧来到洞府内,指着自己的套房说:“看,师父给我挖的大房子。”
曲彧:“……”
云涅指向浴桶:“看,师父给我做的洗澡桶。”
曲彧:“……”
云涅指向自己修炼时垫的编花蒲团:“看,师父给我编的小蒲团。”
曲彧:“……”
最后,云涅骄傲地挺起胸脯,带着曲彧溜进师父的卧房:“看,师父给我缝的枕头被子!”
曲彧:“……”
离开洞府的时候,曲彧用力抹了一把脸。
一阵恍惚。
又迷幻,又有点想笑。
云涅警告他不许再说师父的坏话了,师父很好。
曲彧也没再不服。
没办法,谁让桑越确实对这个弟子不错。
反倒是自己,竟然跟个小孩子计较……曲彧既有点羞耻,又有点好笑。
那天过后,曲彧没再缠着云涅了。
也许人人都有疑惑的时候,疑惑不解,容易执迷,疑惑解了,就放下了。
尔后,一年的时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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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文案上,小涅“可是我听说,别人家的……”
都是师父逼出来的!
如果有一天师父对小涅的请求感到困扰,那都是自作自受
第19章
这是月华仙君每月例行授课的日子。
主要是帮弟子们解惑,再处理一些弟子间的争执。
因为山上人少,大家心境平和,每一次好像都和以前一样。
很轻松,很普通,一天就过去了。
小课堂结束,坐在学生最后的云涅也会跟着起身。
但不会直接跟月华仙君离开,而是在师父走后,履行大师兄的义务——虽然年纪小,但辈分高,且是亲传弟子,所以也要留下来跟师兄弟们交流一些不太好意思问师父的问题。
一年的时间,足以让云涅成为一个像模像样的名门正派弟子。
枯瘦的身杆像雨后春笋,抽条儿般挺拔起来,一头长发在长辈的精心滋补下,乌黑又顺滑,还有那像要即将入土的死人般苍白的脸色,也红润了起来。
恍恍惚回头一看,好像已经认不出他是当年那个被月华仙君抱进宗门,枯萎如野草般的生命了。
如今的云涅,已经不需要桑越操心太多事情。
他能和同门友好相处,能正常与人交流,能担起自己该负的责任。
他长大了。
“云涅!”
云涅正准备回山顶,曲彧叫住了他:“百练堂放出了一批新任务,要不要去看看?”
还有这回事,差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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