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主子瞧自己是自己的荣幸,他又哪里敢多说什么?
张太医心里起了嘀咕,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要叩拜的时候被胤祯扶起来,指名道姓让他去给一个工匠瞧病。
张太医向来贯彻医者仁心,对于给工匠瞧病并没有什么不满的心思。
等张太医进去瞧过后,胤祯这才知道这刘工乃是因为思虑过多,身体过度劳累,又吃的差,没有养好身子故而一病不起。
张太医没有开方,只说日后只要让刘工能多宽宽心,再吃好喝好,便能养回来。
既然知道是心病之故,胤祯便也没有避讳在窗外,反而直接进去。
工匠们住的地方可以称得上一句简陋,一进去连光线都暗淡下来,需要适应许久。
那生的俊眉星目的少年裹着黑狐斗篷,迈入自己居室的一瞬,刘工恍然明白了古人那句“蓬荜生辉”的意思。
“罪人给官爷请安。”
刘工说着便挣扎的要起身,胤祯忙制住:
“不必行礼,刘工躺着吧。爷今日来此,是有一事求解。”
“罪人不敢隐瞒,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工沉声说着,心里估算了一下胤祯的年纪,再一看胤祯的气度,已经隐隐约约明白胤祯的身份。
胤祯并不在意刘工在心里如何揣度自己,只一开口就让刘工愣在当场:
“敢问那日刘工以螭吻有异为由后,入殿与八哥,也就是八阿哥说了什么?”
刘工嚅了嚅唇,方才见这少年唇红齿白,双眸晶莹,看上去宛如哪家不谙世事的公子哥,可是没想到他一上来的问题便如此刁钻。
刘工低着头,语气很是愧疚的说着:
“这件事……不过是八阿哥执意如此,罪人不过一平头百姓又如何拦得住?
也是罪人没有拦住,否则后面又岂会发生这些事,累的兄弟们要与罪人一起受罚。”
“真?”
胤祯挑了挑眉,他在顺天府尹别的见的不多,倒是那些谎话连篇的嫌疑犯他倒是见了不少。
是以别看胤祯如今年纪小,可是在看人上他也有几分自己的本事。
只看这位刘公方才说自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时,语气颇为慷慨干脆,定是真话无疑。
可这会儿他说这话时,语气虚服,眼神不敢与自己相对,定是谎话无疑。
胤祯不言不语的盯着刘工,那刘工本就有病在身,被胤祯这么一盯是觉得浑身发软,后脊发凉,汗出如浆。
“刘工,爷希望你知道一件事。这一次的重建东岳庙一事,以爷的本事,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便能完成这差事。
可是,你和你手下的那些工匠,他们的性命都已经尽数握在你的手里,倘若你说实话,我若查出些东西,你们也算是带罪立功。
若你执意如此,难道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负他们将性命交托你手吗?”
胤祯这话一出,便一错不错的盯着刘工,势必要从他的表情中窥探出蛛丝马迹。
只是,刘工听了胤祯这话后,脸上虽然闪过了一丝挣扎,但很快又开口道:
“郡王爷,事实便是如此罪人,不敢隐瞒,但更不敢说谎。”
“当真吗?”
胤祯将那块金牌取出来,握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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