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亦是沉默了一下,随后站起身抹了把脸:
“儿子醉了,儿子先告退了。”
太子第一次没有规矩的率先离席,出了永和宫的大门,他才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侵入肺腑,令他醒了神。
他刚刚,怎么就,就那么脱口而出了?
是看到德妃劝导挑食的十四时;还是看到德妃打趣寡言的老四时;抑或是方才德妃那一句温柔问询。
无形之中,恰合了他对额娘的想象。
太子嚅了嚅唇,一个字也没有再说,只大步回到毓庆宫。
明明三步一人的毓庆宫,这会儿却静的可怕,静的心惊。
太子挥退所有人,让自己整个人都陷入皮毛厚铺的椅中,沉吟半晌才点上一盏昏暗的油灯。
暗黄色的光晕下,红色的光点忽暗忽明。
“额娘,额娘啊……”
清瘦苍白的少年,脸上突然落下几滴清泪。
……
太子走了,永和宫的锅子还在煮,德妃将煮的差不多的菜分给每个人。
康熙吃了两口,随后才道:
“太子,许是想仁孝了。”
“是,是吧……”
德妃干巴巴的说着,哪有对着妾室缅怀正室的?她能说什么?她什么都说不了!
康熙似乎也察觉到这个话题不妥,很快打住,过了一回才开口:
“朕是男子,有时只能严厉,你向来性子温和,若是无事可以和太子说说话,让他来给你请安。”
德妃顿时瞪大了眼睛,吞吞吐吐:
“这,这怎么合适?”
康熙抿了下唇:
“以后你就知道了。”
德妃因为康熙这半截话有些深思不主,味同嚼蜡的吃完了一顿饭后,康熙这才起身离去。
临近年关,他几乎忙的抽不开身。
康熙走后,胤禛难得自在的捧着一杯养生茶坐在偏殿里和小胤祯看绘本。
“你出去时间久了,福晋心里一直念着你,那孩子嘴上不说,可是我听人说她在院子里日日炖着你喜欢的汤呢。”
康熙不再,德妃也懒得去猜他的心思,只看着自己长子,幼子和乐融融玩耍的样子说几句家常话。
胤禛这时才明白自己当初想要汤为什么从天而降,顿时有些羞赧的别过眼,宛若不经意的问:
“竟是如此,那不知福晋可有在您面前说,说这段时间可有发生什么事儿?
儿子久不在宫里,对院子里的事儿也是两眼一抹黑,不知可有什么让福晋烦恼的。”
胤禛这话的掩饰味道太浓了,德妃眯着眼打量了胤禛一下,但最后还是没有再追问。
“那倒是没有,只是那孩子想必是相思成疾,夜不能寐,我听说她去太医那里开了几剂安神汤。”
胤禛:“……儿子知晓了,这是儿子给您带的礼物,您看看可喜欢?咳,您若无事,儿子就先告退了。”
德妃看到那一对儿玉镯,眼中先带了三分笑意:
“好好好,想福晋就直说嘛,额娘还能不放人?”
德妃促狭的打趣一句,胤禛赤着耳根子退下。
等胤禛刚回了自己的院子,就看到福晋惊喜的像小蜜蜂似的围着他转。
等二人要安寝时,胤禛才听到福晋幽幽一叹:
“爷可算是回来了!您不知道,这宫里也不知是不是有……妾身前些日子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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