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肘遭受过重击?左小臂外侧肌肉拉伤,应该是当时受伤后局部肌腱肌肉受损,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恶化了,虽然后续一直在治疗,但你也一直没停止过使用左臂吧?”
没有更专业的仪器,只能靠她为数不多的经验和实习时练就的眼力来大概推测,即便是如此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手冢国光惊讶的看着她,这才意识到他或许是真的碰上一个很有本事的医学生。
“有办法彻底治疗吗?”他忍不住追问,虽然表情依旧波澜不惊,但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希冀。
“我需要更清晰的检查结果。”赤司屿没有把话说死,却也一直在思考有没有治好的可能。
作为一个左撇子,而且还喜欢打网球——虽然水平看不出如何,但能打出如此球速应该是个相当厉害的孩子。
网球对于手臂来说压力很大,想要恢复成能够自由打网球的程度,恐怕有些难。
三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并约定了时间来东京医院做一次全面检查。
她是山崎老师的得意门生,在东大时没少被他带着去东京医院观摩学习,几位德高望重的医生对她也是印象深刻。
所以第二天她带着手冢国光的片子跑遍了各个专家办公室,在众说纷纭之中,总结出了两个可行的方案。
一是前往德国,进行手术。
德国的医学手段要领先于霓虹,也有更加先进的复健机构,如果手术成功,术后恢复情况良好的话,是没问题的。
但也有一定几率复发,主要是看他后续对左臂的使用程度——强度越高复发的可能性越高。
二是西医结合中医手段,进行保守治疗。
华夏的中医博大精深,她在华夏留学也不过是学了一点皮毛,西医结合针灸、推拿等手段,治愈的可能性也比较大。
只是……
两个选择都是背井离乡,恐怕那个脸上写满了“我要负起责任”“我是天生的领导者”这样话的少年哪一个都不会选。
果然,在她和手冢国光认真分析了利弊后,手冢国光还是选择了在东京医院继续保守治疗。
“你这样下去,除非你再也不使用左臂,否则……”
赤司屿满眼警告。
手冢国光没说话,坚定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一切。
——
“……我就是自讨苦吃!”
赤司屿一边碎碎念,一边通过视频远程向留学时的中医老师学习。
“叫你留在华夏你不肯,碰到困难又想起我这个老头子了!你这个小滑头!”
屏幕里,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家中气十足的用中文斥道,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咳咳——已经答应了约定,总要遵守的嘛。”赤司屿同样说着中文,难得带着撒娇般的口吻:“辛苦老师啦!”
“你这丫头……”老人家叹了口气,还是开始对着那份病历讲解。
赤司屿边听边做笔记,全神贯注的学习着。
一星期后,赤司屿眼底晕染着浓浓的黑眼圈,来到了青春学园。
这所学校在人员来往上并不严苛,登记后她边走边问路过的学生,一路来到了网球场。
网球部的少年们正在进行训练,手冢国光作为部长面无表情的在一旁看着部员训练。
“最后一名,乾汁特供!”
一个戴着眼镜的海胆头少年手拿一杯成分不明绿得人心发慌的液体,站在手冢国光身边露出了瘆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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