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
“姐姐身边是有人在吗?”他声音依旧温和,左眼的橙色却若隐若现。
“哦,是我老师的孙子,今天来接机。”赤司屿手机伸过去:“喏,我弟弟,打个招呼?”
“呦!弟弟好啊!”
乌养系心声音一级爽朗。
“……请称呼我为赤司,还有,”
赤司征十郎松开断成两截的笔,声音轻轻:
“离我姐姐远点。”
赤司屿收回手机,聊两句后挂断了电话,好奇的看向依旧笑得清爽的乌养系心:“征十郎说什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啊,说了相当可爱的话呢。”
离远一点?小子,我和你姐办婚礼那天,你可不要哭出声啊!
果不其然,空井宗正在东大正门和保安先生比谁站得更直。
“你……”
见到讨厌的黄毛臭小子推着他女儿过来,空井宗顿时莫名的更烦躁了。
“空井先生。”乌养系心冲他点了点头,叫叔叔他不让,他又不肯叫……哥,所以还是叫空井先生吧。
完全不想应声的空井宗顶着女儿的视线:“……啊,辛苦。”
“这有什么的,”乌养系心权当没看见空井宗勉为其难的表情,笑得阳光又灿烂:“那我就先走了。”
“没准过一阵子我就回宫城县了。”
赤司屿冲他招手:“记得代我向老师问好!”
“知道了!”乌养系心背对着她摆了摆手,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嘴角都快与天肩并肩了。
她终于要回宫城县了!
“屿,你还要去宫城县?”空井宗眼里满是探究:“我以为你会留在东京。”
“留在东京?”赤司屿嗤笑一声,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这地方有什么可留恋的?
要不是她可爱的征十郎生活在这里,她当真觉得这里对于她来说一无是处。
空井宗沉默,推着她到角落,表情带着伤感:“你出国的消息还是我自己发现的。屿,我无意操控你的人生,可我想我应该有知情权。”
“空井先生,你没有。”
赤司屿懒得与他委婉交流,见他表情更难过,也没什么感觉:“是什么给了你我们关系很好的错觉?我们只是相处还可以的邻居——曾经的。”
“我没有道理把我的人生规划告诉一个邻居,就像我从不过问你的感情生活一样。”
“我们是完完全全的、分开的两个个体,本质上你对我的感情也更多的只是亏欠——亏欠可不是你自以为的亲情。”
“血缘连接的只是生命,不是感情。”
“非常感谢你给予我的生命,然后也没有然后了。”
“毕竟这是一个没办法退货的礼物,我被强行赠予,而你可是完全自愿。”
她的容貌这两年没什么变化,无非是长大了一些,此刻心态平和的笑了笑,隐约间竟让他看出了兄长的影子。
只是和兄长那稳重温和的笑容相比,赤司屿的笑带着隐而不发的攻击性。
“……好吧,我确实没资格。”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对于赤司屿来说只是无法摆脱的困扰。
这个事实让他心痛得难以言喻,只能狼狈的退缩:“如果我离你生活远一点,会让你更开心——”
“我将感激不尽,空井先生。”
“不管怎么说,你的腿已经拖很久了,无论如何也要下定决心了,屿。”
“多谢关心,我会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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