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回了家,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拆那封信,而是照常地打扫卫生做饭吃饭。
饭桌上,强忍了一天的宋知时终于明里暗里,旁敲侧击地开始问起这件事。
顾淮忍笑:“我还当你会坚持多久?”
宋知时微恼:“你还看不看了?”
顾淮作投降状:“看看看,信呢?”
顾淮粗糙有力的大手三下五除二就撕开了信封,从里面拿了一张纸。
宋知时兴致勃勃地凑上来:“写的啥啊?”
顾淮其实早有预料,所以不用多看,直接递给了宋知时:“你自己看看吧。”
宋知时拿到手里赶紧一目十行地读完,然后又不可置信地回头再看一遍,最后才看到最下面那个校徽盖章和签字。
“留校!你居然可以留校!”宋知时瞪大了双眼。
“对啊,我提前申请了留校,没想到居然那么顺利就成功了。”顾淮一句话轻描淡写就揭过了三年读书生涯的不易。
宋知时单知道这年头本科学历精贵,没想到就这还能留校了。
他喜不自胜地拿着通知书看了又看,甚至比当年顾淮去华清大学读书还要高兴。
顾淮把这一幕幕看在眼里,只看见青年这般高兴,他遍觉得这一切都值了:“现在还担惊受怕吗?”
“不了。”宋知时过了那个激动劲儿也反应过来了,恼羞成怒道:“你可真是……”
“我?”
“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你准备留校,害得我真以为你要回老家了。”
目前除了山省陕省,也就东北那片煤矿资源比较丰富,顾淮真要深入做这行,以他的性子八成会去基层。不论去哪,反正都是要离开首都,跟他分别的,这就是宋知时连日来吃不好睡不好的原因所在。
“那现在你知道了?”顾淮含笑道。
“嗯。”宋知时重重地点了点头,他喜滋滋看了看通知书,又看了看顾淮,只觉得日子竟然这般美好,他们又可以相伴四年了。
只是美好的时日总是短暂的,八月下旬,宋清荣突然生病了,而且身体急转直下,一病不起。
其实宋清荣这病宋氏姐弟心里也早有准备,毕竟他老人家年事已高,又被关了那么多年,精神肉体都饱受折磨与摧残。只是如今日子才刚好过几个月……竟然又病倒了。
宋知时和顾淮到的时候,几名大夫正从四合院里离开,他认出这群人都是首都出了名的老中医,心也愈发往下沉了。
进了室内,宋知意正在喂药。
宋知时又心疼又自责地喊了一声:“爷爷——”
宋清荣睁开了浑浊的双眼。
这一次,宋知时发现对方又苍老了。
原本宋清荣只是鬓角有很多白发,可一夕之间,头发竟然白了大半。
“去,那里,拿,我的东西。”宋清荣断断续续地说。
宋氏姐弟不约而同地起身走向书桌。
只一眼,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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