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踉跄跄地走到宋清荣面前,“噗通”一声便直接跪在了对方面前,刚刚建起的心理堤坝瞬间崩塌,眼泪倾泻而出。
“爷爷,我是知时啊,您还记得我吗?”
“怎么会不记得,我还没有老年痴呆到这个地步吧?”宋清荣笑着朝宋知时招了招手:“快起来,让我看看你。”
宋知时忙不迭地站起来,他想拥抱一下这个老人,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不错,都长这么大了。”
“可不是嘛,知时都快25了。”宋知意刚刚已经大哭过一场了,现在又忍不住热泪盈眶了。
看俩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宋清荣也有些无奈了:“别哭了,都是大孩子了。”
话是这么说,可宋知时的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
“不,不是的。”不是因为这个哭的。
只有宋知时自己才知道,他之所以哭,是他们之间已经分开两辈子了,如今的团圆,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宋清荣打起精神问:“这些年,你们还好吗?”
宋知意看了一眼宋知时,良久才道:“我们都好,都好。”
短短的一句话,就这么概括了十年的辛酸时光。
三人聊着聊着,就不由地聊到了宋世安身上。
宋清荣已经知道宋知意离婚的事情了,现在得知她还带一个孩子,脸上写满了的愧意:“都怪我当年太草率,没有给你找一个好的依靠。”
宋知意却不这么想,当时的情况下,自己嫁出去就是不受牵连最好的办法了,又哪哪能面面俱到呢。
她安慰宋清荣:“爷爷,您也别自责,这人都会变的,谁又能料到以后的事情。”
宋知时跟着帮腔道:“就是,谁知道那刘爱民会变成这样薄情寡义、忘恩负义的小人呢?”
宋清荣有些发愁:“你带着孩子,以后可怎么办才好?”
宋知意其实已经不准备再找了,但她也不好直说,生怕刺激到宋清荣,只能道:“爷爷,现在是新时代了,妇女能顶半边天,我也可以出去工作,再不济,这不还有您留给我的房子和钱嘛。至于再找,也得看缘分吧。”
“好好好。”宋清荣连声称是。
这时,许劲松在屋外喊道:“宋同志,茶水来了。”
宋知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回道:“许叔,您直接进来吧。”
许劲松一手端着茶具,一手拎着几个暖水瓶就这样走了进来,宋知时上前想帮忙,也被他拒绝了。
宋清荣看着人高马大的陌生人问宋知时:“这位是……”
只见宋清荣上下打量起了许劲松,然后微微眯起了眼睛,这是他惯用的思考表情。
宋知时见状赶紧出来介绍:“爷爷,他就是许叔,是他找人帮我们打点了关系,您才可以如此顺利地回到首都,我们一家才得以团圆。”
宋清荣闻言赶紧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朝着许劲松深深地鞠了一躬。
许劲松自然不会受这样的大礼,赶紧把宋清荣虚扶起来。
四人聊了一会儿,见宋清荣时不时朝自己瞥来,许劲松识趣地找了个由头先出去了。
等他一走,宋清荣不由地松了口气,随即又苦笑着解释道:“我在牢里见多了这样的,有些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