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虾、红烧鲤鱼,都是鲁菜啊?”
宋知意含笑地看着两人:“是啊,许叔是山省人,这鲁菜可是宫廷菜,在外面想吃还吃不到呢!你们两个多吃一点。”
宋知时不合时宜地想到,这个许叔那么会做菜又不肯说自己是哪个部队的,该不会以前就是个炊事兵吧。
宋知时嚼了口煨烂的猪蹄,汤汁浓郁不说,软糯细腻,筋道可口,人都放松了不少:“他什么来路,可靠吗?”
宋知意说:“可靠的,倒也不是我想探查他的隐私,附近的人都认识他。许叔他很可怜的,这么大年纪了,一辈子无妻无子,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着。你也知道这几年的形势,他受了不少折磨,我想着雇他做饭的话,也能给人家一条生计。”
一顿饭吃得几人满嘴流油,心满意足。
晚上,宋知时跟顾淮是睡在宋知意的四合院里的,因为隔壁睡着于坤,两人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发出什么不合时宜的动静。
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顾淮给出了和宋知意截然不同的评价:“你做得很好,虽然有冲动之嫌,但现在是非常阶段,还是要小心谨慎得好。”
紧接着顾淮又道:“晚点还是要让于坤好好调查一下,所有在大姐身边的人,都要小心再小心。”
“嗯,我知道。”宋知时像一只受宠的小猫,被顾淮一下一下地抚慰着,半梦半醒间,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那个一瘸一拐的背影。
对于生父宋翰林,宋知时的感情是复杂的,他跟对方没有过一日的相处,仅有的印象都是从爷爷奶奶还有家中下人的口中听说的。
每一个人对他的描述都不一样,这让小小的宋知时对父亲这个角色格外陌生,甚至连最基础的形象都拼凑不起来。
比起不太负责任但依旧养大顾淮的顾福实,宋翰林的缺失显然更大。
宋知时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得到父爱了。但他的父亲已死,可顾淮的生父却还在,而且就在首都。
想到这里,宋知时有些蠢蠢欲动,他问顾淮:“顾淮,你还找你亲爹吗?”
似乎是没想到宋知时突然会这么问,顾淮明显一愣:“不找了吧。”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宋知时翻了个身,直视上顾淮的双眼,一副不问出所以然就不罢休的样子。
顾淮暗叹了口气,委婉道:“就你爷爷提供的那些模棱两可的信息,也没办法在几十万人口里精确地找到那个人吧,而且你知道首都有多大吗?”
宋知时一想,确实有道理,倒不如等爷爷平反回来,大家再一起找。只要这个人还活着,他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对方。
这是宋家人的承诺,必须做到!
宋知时不知道的是,自己转身那一刻,身后顾淮闭上了双眼,他的心中第一次产生了无助与胆怯。
童年的梦想似乎在进入首都的那一刻变得唾手可得,可顾淮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这个梦想已经变得遥不可及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生父是否知晓,如果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找寻过自己。
是因为有了自己的新家庭吗?那贸然找上门的自己,到时候又该如何自处。
而且三十年的时间,足以改变许多事情,对方现在是否还在人世,也是个未知数。
倒不如保持原状,起码还有个念想,也好过踏出这一步便跌得粉身碎骨。
1975年12月,全国舞蹈调演大赛初选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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