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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如玉的脖颈就这样完整地呈现在顾淮眼前,少年精致如玉的锁骨,半睁半眯的眼睛,一点一滴都仿佛拉扯着他堕入欲望的深渊。
顾淮颤巍着手上前解开了第一个扣子。
宋知时只是困了,又不是醉死了,这么来回折腾,头脑立刻清醒一大半。
他看见顾淮半压着自己,深邃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的脸,清晰可见。
同为男人的他自然也意识到现在很危险,尤其是对方好像已经……
顾淮哑着声音问:“知时,可以吗……”颤抖的声线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宋知时扭过头:“咳,什么啊?你问我干嘛?”
顾淮还以为他不同意,脸色有些黯然,双手也停了下来。
宋知时暗骂了他一声没出息,随后小声说:“……不过你得用那个。”
“你说什么?哪个?用什么?”顾淮急得双眼发红。
宋知时红着脸附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两个字。
顾淮再也忍不住,披了件大衣直接下床走到庭院里,然后找到了宋知时偷藏起来的东西,再回到了房间。
屋外冰天雪地,屋内春意盎然,两人荒唐了两天,宋知时才回歌舞团上班。
如今年关将至,说是上班,不如说是打打卡比较合适,大部分演员早就开始准备年货,为回家做准备了。
首都的百货商场可太好买了,宋知时又是个大手大脚的性子,看见什么都想买,拖拖拉拉好几天,眼瞅着火车都要停运了,顾淮帮着收拾行李,宋知时这才不紧不慢地往火车站去。
火车并非直达,中间还得去一趟陕省省城,也正好给了宋知时探望朋友们的机会。
他给认识的每一个朋友都买了礼物,等东西送完,行李都至少空了一半。
火车站
虞兰疏给宋知时送行:“这才短短几个小时,你又要走了。”
他偷偷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顾淮,心里隐隐有些羡慕。
宋知时为难道:“顾淮倒是有寒假,可我的假期本来就短,来回路上还要好几天,只能给你们拜个早年了。”
他们虽然来了省城,却并未打算呆太久,顾淮离开首都之前就给扶岐部队打了电报,雷庆国他们会算着时间来车站接他们。这时候通讯不便,他们到了时间接不着人,双方就联系不上了。
虞兰疏怏怏不乐:“这些都是虚礼,我不在意这些。”
“别不开心嘛,以后等你去了首都,咱们天天都能聚!”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嘛。”
等车的功夫,宋知时又跟虞兰疏说了好些首都里的趣事儿,他才勉强笑了笑。
当他说到自己为了钱,去深山老林做群演的时候,虞兰疏和顾淮双双静默了。
宋知时自己说了半天,没得到回应,奇怪道:“你俩怎么不笑啊?这不好玩吗?”
虞兰疏不愧是学戏的,哭戏说来就来,一会儿的功夫眼睛就红了。
“知时,你受苦了啊。你写信过来怎么什么都不说呢?这麂皮靴子不便宜吧,你干嘛送给我……”
“别介,这靴子是我托了歌舞团老师的路子才买到的,你可千万要收下。而且我这不是因祸得福了?我要不是认识了伍司令家的公子,我哪有机会进总政歌舞团啊!”
“常言道福祸相依,或许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虞兰疏稍稍释怀了些。
“倒是你,都瘦了……而且,怎么变成爱哭鬼了?”宋知时记得虞兰疏以前可爱端着了。
“那也是在你面前!行了,火车进站了,你们快上车吧。”
两人依依不舍地道别,宋知时和顾淮正式踏上了回家的路。
第二天清晨,火车在河洛火车站停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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