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时不由地再一次感慨生命之脆弱。
刘家村顾名思义村民都姓刘。
刘志毅是孤儿,又是村里唯一一个工人,还跟一个男人结了契,满村人都认识他。
根据村民提供的线索,宋知时找到了刘志毅的家。
刘志毅家的房子比宋知时想象的还要简陋,看得出来已经许久没有人生活的痕迹了。
宋知时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生怕姚思雨做了傻事,赶紧发动就近邻居去找人。
最终,他在三河汇聚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宋知时大喊:“思雨——”
面前的男人身形一顿,随即充耳不闻转个方向就走,而且越走越快。
宋知时赶紧跟上:“思雨,是我啊——”
等姚思雨终于体力不济栽倒在地,宋知时也跑到了他身边。
短短几天没见,姚思雨本就瘦削的身体更孱弱了,脸上更是苍白到毫无血色。
宋知时凑近他,轻唤了一声:“思雨——”
姚思雨嘴唇紧闭,双目失神地看着远处,任凭眼泪肆无忌惮的顺着脸颊滴落在草丛里。
“唉,咱们回家。”
宋知时把人扶起来,却因力气过大,差点摔倒。再仔细一摸,姚思雨的袖子里几乎只剩骨头了。
他心里一酸,把人搀扶到了刘志毅的房子里。
“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吃药?”
姚思雨未答,还是那副无知无觉的样子。
对于一个失去亲人的人来说,任何安慰都是苍白的。
宋知时这段时间也不是白伺候人的,最起码他跟着做饭大婶学会了煮粥。
此刻他端着粥进来,就看见姚思雨正独自坐在窗前,两眼凝视着远方。他的双眼已经哭得红肿,眼泪却还在继续流着。
这样的状态对方已经持续了一整天。
“思雨,吃点东西吧。”
姚思雨动了动,僵硬地转过头:“我不饿,你吃吧。”
“不吃东西怎么行,志毅他是走了,但他肯定也希望你好好地活着。”
“知时,我只剩自己一个人了,只有我了……”
宋知时的心被狠狠地揪起:“不,你还有我,我们还是朋友。”
过了很久,姚思雨终于开口了:“矿上有结果了吗?”
提到这个,宋知时欲言又止。
“你说吧,我受得住。”
“是人为性的意外,谁也不想的。”
这是实打实的悲剧,也是实打实的意外,当事人全部丧身,连个担责的人都找不到。
“意外?我不信。”姚思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喃喃自语:“好简单的一句话,志毅却没了命……”
“我们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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