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安排确实可以一定意义上扬长避短,但是一练到新舞或者不熟悉的舞蹈,这点舞蹈功底不够看了,什么基本功不扎实啦,舞蹈动作不到位啦,等等毛病通通显露出来。
“不瞒您说,确实如此。咱们团的演员舞蹈功底跟省城的差远了。这次是四省联赛,我怕可能初赛都过不了。”
朱芳婕听到这里,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拖累了弟子。
“唉,是我不好,我就不该把你叫回来。”
“老师……”
“你要是待在省团,说不定真的能冲一把,咱们这个小庙还是不要妄想拿奖了。要不你现在回去,我去跟李逢春说一声。”
这次劳动节汇演,同类型的节目每个团只能出一个,一般的文艺团体为了更大可能地拿奖,通常会报上去好几个节目。而他们团能挑起舞蹈队节目大梁的,只有他一个。
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这么浅显的道理李逢春不会不明白,想来是不会同意让他走的。
“老师,我都回来了,万万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宋知时率先另起了一个话题:“其实还有一点,可能很多人都会忽略。”
朱芳婕强打起精神问:“是什么?”
“咱们都选样板戏里的舞蹈,可能会让评委产生审美疲劳。”
“审美疲劳?”这说法还是她头一回听到。
“我听省团的人说了,今年五一有四个省的文工团参加这场比赛,这少说也得有几十家,即便初赛筛了一批,到了决赛还有十几个节目呢。”
“您想啊,这《白毛女》、《红色娘子军》多经典啊,评委们肯定看了不下几十遍,看见前边的表演,就知道后头要演什么了。而且一样的选段,谁跳的好谁跳得不好,谁实力够硬谁投机取巧,那不是一目了然?”
“是啊,队里舞蹈功底强的终究还是少数。”
“而且经典选段就那么多,看多了可不疲劳嘛?到时候,你就算是跳出一朵花也没用。”
“就咱们团这唱歌和舞蹈……部队文工团别说了,那绝对比咱优秀太多,还有省立的文工团呢,还有兰州军区总文工团呢!咱们拿什么跟人家比?咱们团差远了,这要是跟人家拼硬功夫肯定走不到决赛。”
“那依你的意思是要……推陈出新?可我这个新舞你不是觉得不好嘛?”
宋知时死后看过不少舞蹈类的综艺,不得不说舞蹈还得是老选段里出来的好,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那些舞蹈演员的精气神是后世拍马都赶不上的。
可论起舞蹈创新,那现在的水平就不够看,就拿这支新舞来说吧,从配乐、舞蹈动作再到创意都很刻板。
不过这不是朱芳婕的问题,是大时代的问题。
“今年三八节,赵团长以省城最大的国营纺织厂的女工为灵感,编了一支古典舞叫《纺织女》。我想五一既然是劳动节,那就是劳动人民的节日,也是咱们工农阶级的节日,咱们为什么不能以工农题材入舞呢?”
朱芳婕来了兴致,刚刚还灰暗的眼神顿时亮了:“说的好,那你觉得什么主题合适呢?”
宋知时尴尬一笑:“这突然之间怎么想得到呢?”
朱芳婕自然不会怪他:“是,是我太着急了,这还有一个半月呢,咱们慢慢来。你这么匆忙赶回来肯定累坏了,赶紧去休息吧。对了,你回家看过了没有?”
提到回家,宋知时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吞吞吐吐道:“还没。”
朱芳婕没有忽略宋知时的小表情,赶紧追问:“咋,你跟顾淮闹别扭了?”
大比前夕,小夫夫俩咋无缘无故闹别扭了呢?这不是搞心态吗?
朱芳婕思维发散,不由皱起了眉头:“难道是露莎这丫头又干嘛了?”
随即她又立刻予以了否定:“应该不会啊,她最近跟……咳咳咳。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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