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我知道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眼睛不好,但眼睛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也没有谁规定眼睛不好就唱不了戏吧。”
“谢谢你,知时。除了我的家人,再也没人对我这么好了。”虞兰疏真切道。
“这算什么,你都说了,我们是朋友啊。所以以后你有什么都告诉我,别憋着。周师兄虽然凶,有句话却没说错,你不打报告夜不归宿太危险了,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虞兰疏沮丧道:“这次我是事出有因。而且我打报告了,但是团长不在,我就跟邹师姐说了,结果没赶上车,这才没有及时回来……”
“邹师姐?你说邹文莺?”
“你俩是不是有仇?”
虞兰疏性子单纯却并不傻,听到宋知时这么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有仇算不上吧。只是团长看在我爷爷份上对我照顾有加,她看不惯我罢了。
宋知时若有所思,看来这省级的艺术殿堂,也有藏污纳垢的一面啊。
可能是今晚气氛太好,也可能是想倾诉的话太多,虞兰疏说了好多平时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事情。
“其实在曲艺团里,跟我关系好的人寥寥无几,能有你这个室友,我真的很开心。”
“那天去给你送行,其实我伤心的不得了。后来见你迟迟未归,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你就像我爷爷养过的一株昙花,匆匆开花又匆匆凋谢,永远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我想,我又失去了一个朋友。有时候我也在想,我是不是命不好,不然为什么一个又一个亲人离我而去,一个又一个朋友跟我分道扬镳呢?”虞兰疏苦笑着说。
宋知时光听着对方自嘲,就已经忍不了了:“当然不是,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即便你曾经的朋友走了,可你的新朋友也来了啊,我就是你的朋友,你爷爷虽然走了,但牛团长也是你的亲人啊。”
“况且你父母好歹还活着,我爹死了,我娘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对了,我也有个爷爷,我没跟你说过吧,其实我爷爷是陕省首富宋清荣。”
“宋清荣,他不是……”虞兰疏自觉失言,赶紧捂嘴不再多说。
“所以啊,以前的我,处境比你也好不了多少……”宋知时开始回忆。
其实他跟爷爷都两世没见了,再度追忆过往,除了一些童年趣事,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晰了,爷爷那封信反而是他离爷爷最近的一次。
讲到那封信,讲到爷爷对他的照顾,自然而然就讲到了他跟顾淮的感情。
两个人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宋知时还在兀自惆怅,虞兰疏却再度开口了:“你爷爷的拳拳爱孙之心,我能体会。你契兄对你的包容之情,我也能感受。”
“知时,你有着全世界最好的家人。”
全世界最好的家人,宋知时咂嘴体会着这一词汇,随即咧嘴一笑:“你也是,现在你还有了全世界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
兰州军区总办公室
一位身着军绿色大衣的年轻解放军,迈着轻快地步伐小跑进最高长官的办公室。
“报告——”
“进来。”
年轻解放军没想到办公室还有别人,赶紧行了两个军礼。
“两位首长好!”
其中一个军衔略低的高个子军官回了他一个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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