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应了一声,然后就往边上挪了一下,下一秒,宋知时立刻感觉背后一凉。
遭了,冷气进来了!
“等等——”宋知时别扭道:“那啥,你还是靠近一点吧。不是我说,你们家这房子怎么一直漏风啊?”
顾淮闷笑一声:“嗯,明天我就去买新的窗纸。”
宋知时更郁闷了,他感觉自己着了顾淮的道,语气也更重了:“什么纸?装玻璃,装最好的玻璃!”
“好,等回了镇上,我去找玻璃厂买玻璃。”
发泄了一通,宋知时这才满意,哼唧了两声:“嗯,睡吧。”
后半夜风更大了,整个窗户被打得直响。
边上的少年皱着眉,一副快要被吵醒的模样。
突然,他感觉世界变得特别安静,于是很快又陷入更深度的睡眠。
迷迷糊糊中,宋知时感觉身边有人,又觉得那边更暖和一点,身体本能地往那边挪。
他先是把脚丫子往那里伸了伸,在碰触到一片温热后,忍不住蹭了蹭,接着整个身体往那边贴了贴。
黑暗中传来一声闷哼,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顾淮已经很多年没回家了,他原本的房间也早就做了孪生兄弟的婚房,所以其实他对这个小房间很陌生。他本来就没睡着,结果被窝里突然多了只脚,那脚十分霸道,仿佛沾到了什么好处,很快整条腿横着插进他两腿之间,又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就挤了过来。
宋知时终于感觉暖和了,侧身紧紧贴着他的暖宝宝……的手臂和肩膀。
顾淮身体一僵,怀里突然多了一个人,鼻尖也多了一种淡淡的幽香,这让他身体内的血液朝着一个方向奔流,他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
又过了个把小时,宋知时被热醒了。
这炕比家里的木板床暖和多了,但是也热多了,他本来是贴肉穿着羊绒衫和毛线衫,底下还穿了一件毛线裤,现在温度一上来,热得他满头大汗。
半梦半醒间,宋知时只能不断地扯自己的裤头,直到剥完最后一件,双腿都赤条条的,他才心满意足地又进入了梦想。
梦里有一条清澈的溪流,自己沿着河岸吹着暖风欣赏美景,这时岸边走来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他直接走到溪流中间开始冲凉。男人宽肩细腰,肤色有些深,肌肉线条却非常地流畅,处处都充满了力量。
宋知时忍不住看呆了,这时男人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侧身回过头。
宋知时瞪大了双眼,因为此人竟是……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外面时不时传来孩童玩闹的声音,间或有女人骂孩子的声音,更有李凤仙指桑骂槐的声音。
宋知时懵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回顾淮老家了。
突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然后认命般地把手摸向了裤子。
呼,幸好幸好,裤子还是干净的,不然这里可没地方换洗!
这梦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宋知时看向身旁的床铺,那里早就空了,只留下一点余温,也不知道顾淮是什么时候起来的。
宋知时懒洋洋地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梦游似的地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等外面说话声越来越大的时候,他才艰难地从温暖的被窝里爬了出来,然后穿上衣服简单打理了一下头发。
顾家大院里
李凤仙装模作样地给自己锤了一会儿背:“哎哟,我真是命苦啊,一大早起来就要给全家做早饭,做完早饭做午饭,可是有的人呢,一觉睡到日晒三竿……”
张翠翠知道自家婆婆这戏瘾又犯了,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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