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兄弟姊妹关系还好吗?”
“你去了就知道了。”
宋知时突然想起来,他跟顾淮结契,爷爷给了他五百块钱,就是给他兄弟娶老婆用的。
也就是说没有顾淮,他的几个兄弟都穷得结不起婚。
这件事让宋知时如鲠在喉,不知道是气两个人的婚事一开始就是场交易,还是气顾淮被家里人吸血。
总之心里不爽的宋少爷再也没了说话的兴致,一个人“哼哧哼哧”地走在前面。
顾淮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说错话得罪宋知时了,他也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只能默默跟上宋知时,看他包快掉了就托一把。
熬了一年,总算是盼到过年了。分完粮食以后,家里的米缸总算是充裕了起来,大伙儿脸上也有了喜色。
村民们热热闹闹地开始走亲访友,没有亲戚朋友的知青们也联合在一起过年。
顾福实家却跟别家不同,他们家亲戚大多在村里,初二李凤仙走完娘家以后,就没什么亲戚要跑的了,到了初四已经彻底闲下来了。明明是饭点,家里却安安静静的好像没什么人气。
今天中午吃的是大年夜剩下来的咸鱼,李凤仙心疼孙子又给煮了一个鸡蛋。
顾金顺吃着碗里的杂面馍馍,两眼忍不住往房梁上看去,越看越饿,越看越馋,最后忍不住喊:“爹娘,我想吃肉。”
顾福实喝了口杂酒,用筷子指了指那盘没怎么动的咸鱼:“这不是肉嘛。”
顾金顺已经十岁了,才没那么容易被忽悠:“我要吃肉,不要吃鱼,我要吃房梁上挂着的肉!”
李小栓见状也细声细气地说:“我也要吃肉。”
此言一出,全家寂静。
不知道哪句话触动了顾福实的逆龄,他忍不住爆呵道:“吃吃吃,饿死鬼投胎啊。平时是短你们吃还是短你们穿了,一块肉也要抢?”
李金生赶紧安抚道:“哎呀,爹,您别生气。金顺想吃肉,我明天去买就是了。”
李凤仙也是不满顾福实很久了,忍不住骂了一句大儿子:“你发财啦,有钱买肉了?家里有新鲜肉不吃,非得吃馊的。”
说来说去,也是惦记着房梁上挂着的那块肉。
顾福实每年过年都会买一刀肉,然后挂在房梁上,至于是留给谁吃的,不言而喻,反正不是在场的几个。
三年了,这块肉的主人从来没有回来吃过饭。
“一个个要造反吗?这菜不好吗?有鱼有咸鸭蛋!以前灾年吃的都是草根树皮!一个个身在福中不知福。”顾福实身体不好,这两年火气越发大了。
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骂谁都行,骂李凤仙的儿子和孙子就不行。
李凤仙气得摔碗,双手叉腰直接开骂:“我今天就造反了,我儿子想吃块肉怎么了,他不是你儿子啊,你是后爹啊!”
这样的争吵每年都会发生,顾家几个子女都见怪不怪了。
当然这场争吵最后还是以李凤仙大获全胜而终结。
李凤仙得意地一拍桌子:“金生,烧水去,今天晚上吃肉!”
顾金花见家里吵的厉害,索性拿了自己的小篮子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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