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笑?”
顾淮算是发现了,宋知时这小子生来就是克自己的。
“对不起嘛,哈哈哈,我也是,我也是想你高兴才买的,你看着床多……多大啊哈哈哈。”
闹了这一番,顾淮也不好说什么了,其实自己能感受到宋知时的诚意。
现在的他跟半年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曾经自己一度很灰心,为什么一个好好的少年郎只是在自己身边呆了几年,就变得好吃懒做、惹是生非、好逸恶劳,难道是自己教的不好吗?
可现在他相信,宋知时真的变了,以前的事或许只是年少轻狂不懂事罢了。
既然如此,那他们是不是也可以像正常契兄弟这么处了?
“你这次回省城有没有遇见什么人?”
看顾淮一脸正经的样子,宋知时也忍不住正经起来。
对方既然这么问他,肯定是笃定自己去以前的家里人了,所以才问的是遇见什么人,而不是碰到了什么事。
宋知时也不想瞒着他,便准备说出来,说时迟那时快,顾淮一只手飞快地堵住了宋知时的嘴唇,另一只手点了点外面。
宋知时秒懂,差点忘了,他俩现在可是在监听范围内的。
“有,以前家里的邻居。”宋知时嘴上说着,手却没停,在顾淮手里一笔一划地写着。
没办法,谁让床上也没纸笔啊。
“邻居?以前没听你说过,人咋样啊?”顾淮在宋知时手里写下“可信吗”三个字。
“嗨,就是一上了年纪的老大爷,多聊了几句。”
宋知时回他“可信,老仆人,很衷心”。
顾淮继续在宋知时手里写“谨言慎行,很多人可能已经不是以前的人了”。
宋知时没有再回他,只是点了点头。其他人他或许不放心,但是在宋家做了四十几年的老人,想必还没那么容易被人收买。
来回奔波加上刚刚那一出玩闹,宋知时早就累了,在路上的时候,怕钱包被扒手扒了,一路上他都没敢阖眼,硬生生挺到现在。
可能是到了熟悉的环境,也可能是身边有顾淮,一股强烈的睡意袭来,宋知时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闻着熟悉又安心的味道沉沉睡去。
顾淮把手抽了回来,就这样一眼不错地躺在宋知时身边,少年瘦了很多,轮廓更分了,也更好看了。
他把手轻轻合拢,仿佛这样就可以握住那一份柔软的触感。
在离新年演出还有三天的时候,一个大消息震惊了整个文工团——
崔鹏的嗓子倒了!
不知为何,李逢春竟然有种另外半只靴子终于落定之感。他轻车熟路地找了崔鹏两个小跟班让他们把人送医院,然后指定了褚旭英作为领唱。
这半年时间里,褚旭英的付出有目共睹,她的天赋、她的努力、她一次又一次下乡,甚至于她的好人缘,在歌唱队那都是头一份,以至于当李逢春宣布她是领唱的时候,竟无一人反对。
崔大副得知消息再想闹,已经来不及了,事情已成定局,而他到底是担心侄子占了上峰,最后灰溜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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