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知时闻言,听话地坐下。
刚一坐下,他就迫不及待地问赵姝韵:“虞同志怎么在这里?”
赵姝韵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他:“你知道古典舞里最不可或缺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眼神。”
宋知时恍然大悟:“所以您请了虞同志来教大家练习眼神。”
赵姝韵赞赏地看着他:“没错,哪里还有比戏曲生的眼神功底更好的?”
先前赵姝韵批判虞兰疏是特权阶级,宋知时还以为她不喜欢对方呢,其实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练功房中央,虞兰疏的表演还在继续,他丝毫没有被这不速之客所打扰。
“海岛冰轮初转腾,
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
乾坤分外明,
皓月当空,
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奴似嫦娥离月宫……”
虞兰疏华丽繁复的头面,在灯光下闪烁着珠宝的光彩,缠绵悱恻的声线牵起余音绕梁。花腔婉转,一颦一笑皆是风华。
若不是知道他是男儿身,只怕真要把人认成女娇娥了。
宋知时不知不觉看呆了,只听见边上有人问他:
“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宋知时喃喃道。
“美吗?”
“美。”
“那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学古典舞?”
“要……嗯嗯?!不不不要!”
赵姝韵见他反应过来,恨铁不成钢道:“怎么让你多学点东西,就跟要你命似的,旁人就是想学还没那个机会呢。”
有赵姝韵跟宋知时的插科打诨,虞兰疏再是心无旁骛也难免受到影响,于是他直接跟赵姝韵申请了下课。
赵姝韵索性大手一挥,让所有人都先回去,唯独留下了宋知时。
宋知时想到虞兰疏这几天反常的表现,便问道:“这些天,他都在这里上课?”
赵姝韵说:“嗯,我让他来的,不止是眼神,他的身段动作,也是有很多地方值得我们学习的。怎么样,你到底想不想学啊,给个准话!”
宋知时的内心经过一阵激烈的斗争。
他原本的计划是运动结束以后,自己去首都找大姐和爷爷,顺带看看能不能考上总政歌舞团,首都文工团之类的,当然最好是考上个大学,继续深造一下。
可如今只是看见省文工团的水平,他就有些打退堂鼓了,自己好像还没有那个面对来自全国的舞蹈高手的水平。
如今才到省城就已经是勉强,那他去了首都该怎么办呢?
倒不如多学一些,多个技能多条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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