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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宋知时绞尽脑汁想这个名字的时候,苏明珠已经耳尖地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不许你这么说虞师兄。宋同志,我跟你说,虞师兄是我们团的金字招牌,还是我们团的一枝花呢,大家对他都是敬仰之情,才没有李小乙说得那么龌龊。”
宋知时哭笑不得:“一枝花?形容男同志?”
苏明珠把宋知时上下打量了一番:“如果你留在我们团,说不定可以成为第二朵。”
宋知时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他可不想成为什么团花团草。
“而且他今年才19岁,前途不可限量。”说到这里,苏明珠的话里带着浓浓的钦佩。
“19岁?那他还是你们的师兄?”
“哦,我们这些字辈可不是按照年纪来排的,虞师兄虽然年纪小,但是入团早,我听说他13岁就入团了。”
“说起虞师兄,他可不得了,他爷爷可是……”李小乙声音更小了,说到后面直接凑到宋知时耳朵边上了。
“是京剧大师虞庭生。”
宋知时微微讶然,心道这文工团还真是卧虎藏龙,他以为自己已经是出身不凡,没想到还有更出色的。
虞兰疏的名字他确实听过,但虞庭生的大名才是真正地响彻华夏。
虞庭生的父亲是当年徽班进京后由演唱徽调、昆腔演变为京剧的奠基人之一。
虞庭生在虞老爷子的成就上,更上一层楼。
在京剧早期,青衣、花旦界限很严,但虞庭生戏路很宽,花旦戏外,兼工青衣和昆旦。
四十年代中后期,虞庭生曾多次出访东亚,南亚,欧洲,美洲,毫不夸张地说,他的戏迷遍布全球。
后又担任华夏京剧院院长、华夏戏剧家协会主席,被称为华夏“四大名旦”之首。
可惜好景不长,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虞庭生在运动开始没多久就被打为左派,后积郁成疾,现如今已经过世了。
到虞兰疏这一代,算上虞老爷子,可以说他们家已经传承四代了。
这时,有人喊了一句:“诶,你们看谁来了?”
“是虞师兄来了——”
食堂大门被打开,背着光影走进来一少年人。
入眼的是一张美得颠倒众生的脸,容颜透明似水,又清冷如冰。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浸透着一股疏离,可美目流转间,又让人觉得含情脉脉。
他就连走起路来,都与旁人不同,不紧不慢,自有一番风情在其中。
宋知时对自己的外貌十分自信,比起眼前这人,却觉得远远不如。
刚刚苏明珠所言,竟是半分也不虚。
如果说姚思雨是绵绵的细雨,那虞兰疏就是那山顶上的清风,和煦却又带着凛冽。
对于食堂的窃窃私语,虞兰疏似乎若有所觉,打了饭便离开了。
直到连背影都看不见了,众人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回过神,一时间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宋知时心想,这虞兰疏倒是个神仙人物,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可以认识一下。
随着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陕甘煤矿文工团下乡巡演的次数也逐渐增多。
褚旭英多次替代崔鹏作为歌唱队领唱下乡,也在潜移默化间成为了众多姑娘们的领头。
谁料这次返城途中,竟然出现了意外。
她们所乘坐的大巴车居然抛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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