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奏在他脑海里缓缓响起,他不由自主地点了脚尖。
月光下的宋知时身姿轻盈柔美又充满着热切,比起在舞台上正式表演也不遑多让。
宋知时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没有观众的表演,他练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双腿酸软,站不稳摔倒在地,才停止了练习。
他躺在杂草丛生的操场上,静静地听着胸膛里的心跳声。
心脏在告诉他,不能停,宋知时,你要好好跳!
突然他感觉身后有一道强烈的视线,回头看去,却只能看见无尽的黑暗。
宋知时的身后是文工团的大门,除了守门大爷,也就没别人了。
“谁在哪里?”
除了北风呼呼的,没有任何回应。
宋知时愣神了一会儿,突然自嘲地笑了,他竟然想到了顾淮。
不过,此刻的顾淮应该在温暖的被窝,怎么会跟自己一样,在这么寒冷的夜晚傻乎乎地站在操场上。
此刻的宋知时根本不会想到,丝毫不知与他一门之隔,有个高大的身影已经默默地在那里守了一晚上。
顾淮不是第一次看宋知时跳舞,可这次的感觉却明显跟上次在舞台下观看不一样。
这是宋知时一个人的舞台,他是唯一的观众。
顾淮紧抿着嘴角,神情很严肃,唯有一双眼睛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里面爆发着骇人的精光。
他知道自己现在很不对,可他控制不住……他甚至想冲上去,把人抱起来。
这时他感觉脖颈一凉,抬头一看,漫天的雪花在空中好似飘舞的羽毛,纷纷扬扬地撒向大地。
同时,宋知时也抬起头,他感受着雪花接触到自己炙热的身体,然后化作了一滩雨水,悄无声息地滑入了杂草中。
下雪了,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看见的第一场雪。
下雪了,新的一年快要来了。
又是一个周末,宋知时照例坐大巴回矿上。
其实不少家离文工团远的演员们都会选择把假累积起来,一个月回一次,但宋知时不行。
前世,他在文工团过得再苦再累也不想回去,因为他从不认为顾淮那个小房子是他们的家,宿舍才是他唯一的落脚点。但现在不同了,跟顾淮每周一次的见面成为了他一周最期待时光。
结果刚下车,宋知时就碰上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宋知时满脸惊讶:“思雨?你这是来接我吗?”
姚思雨嘴里哈着热气,赶紧上前迎接宋知时:“是啊,我问了顾淮,他说你每周六五点半会到这个站点。”
“他也真是的,明知道你身体不好还让你大冷天的在这里等我。”
宋知时嗔怪了顾淮一句,说着上前去抚姚思雨的手,如他所料冰凉刺骨。
“走走走,咱们赶紧回去。”
两个人一深一浅地踩在雪地里,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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