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时很郁闷,什么就知道了,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可顾淮好像他肚子里的蛔虫,马上就感知到了他的心情,补了一句:“我一定到场。”
“好好跳,知时。”
顾淮说这话时,尾音上扬,语气中多了几分轻快。
宋知时甚至能听出里面包含了一点……
期待?
好好跳,知时……
不是宋知时,是知时。
印象里顾淮鲜少这么叫他。
“嗯,好。”
宋知时一手搅着电话线,一手在桌上刻字,这是他紧张时特有的小动作。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花五毛钱只是为了让对方留意自己的节目。
也许是因为顾淮送的那双舞鞋,改变他今生的选择,从而造成了不一样的结果。
宋知时找了个借口准备挂电话:“那我先挂了……”
顾淮在电话另一头沉声道:“嗯,挂吧。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省点钱买点吃的。”
“嗯,回家说。”
宋知时红着脸,手足无措地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在害羞个什么劲儿啊?对方只是顾淮而已啊。
等等,宋知时回过神来,刚刚电话那头的人叫顾淮什么?
是顾工吗?
可顾淮为什么总是下矿井,他不是应该坐办公室的吗?
宋知时心里升起些许狐疑,但最后还是表演的压力占了上峰,把疑虑压了下去。
一天时间转瞬即逝。
时间来到1973年10月1日国庆节。
这是宋知时来到这个时代过的第一个国庆,也是他第一次正式参加大型演出。
不需铃声,五点多的时候,楼里就陆续有了走路声和洗漱声。
宋知时太紧张了,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着,饶是如此也睡得不踏实,所以很快就被彭素涛和周和平的谈话声吵醒了。
一想到马上就要登上舞台,他很快就精神了,一夜没睡好的大脑竟也不困,全靠一股兴奋劲儿支撑着。
上午七点,一辆大巴车缓缓驶入陕甘煤矿矿区。
陕甘煤矿是河洛市最重要的经济来源之一,整个矿区有好几万人,所以它的基础设施也是最全的,有小学、幼儿园、食堂、家属区、卫生所等等,更重要的是,它有商阳县最大的礼堂,可以同时容纳上千人。
文工团第一场表演就要献给伟大的工人阶级,矿区是重中之重。
简单排练了几遍,过了几次走位,时间来到上午九点。
原本空旷的礼堂瞬间坐满了人,一眼望去乌压压的一片。
他们有些是从别的矿区赶来的,有些是下夜班没睡觉就来的,更有甚者全脸乌黑,显然是刚从矿井里爬出来。
宋知时像上次一样躲在帷幕后面,焦灼地盯着台下。
可惜人太多了,他根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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