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对李逢春说:“团长,您刚刚说独奏还没上报上去是吧。”
“是。”
“那行,我可以独奏,但是我不想表演手风琴。”
“什么,不表演手风琴?”
这下不止李逢春,所有人都没想到宋知时是这个回答。
宋知时对众人这个反应了然于胸:“对,我想表演钢琴独奏,可以吗?”
“钢琴独奏?”
钢琴可是一种高档乐器,不是是个人就会弹的,现在就是把全河洛的人叫过来,能独奏的人也不超过一双手,李逢春瞬间眼睛都亮了。
宋知时挑衅地看了崔大副一眼:“如此,崔队长还要指点我嘛?”
崔大副没想到自己会被反将一军,立刻就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但他反应也很迅速,当即就反驳道:“不可以!”
这下全场的目光又集中到了崔大副身上。
崔大副清了清嗓子,郑重地说:“我反对,钢琴是什么,钢琴是资本主义国家的乐器,演奏的都是靡靡之音,怎么登得上大雅之堂?尤其还是国庆汇演这么重要的日子。”
说完崔大副自觉扳回一城,得意地扫了一眼面色难看的舞蹈队众人。
确实,钢琴这种乐器一听便是洋玩意儿,她们中有些人甚至见都没见过,真的可以上国庆节的舞台吗?
宋知时还以为崔大副有什么高招呢,不过是扣帽子,就这?
他也会。
随即,宋知时冷哼一声:“崔队长未免太应激了,钢琴不过是个死物,哪有什么姓资姓社的区别?”
“只要我的心向着党和人民,弹奏的歌曲也是歌颂社会主义的歌曲,不就行了?”
众人一听,顿时觉得宋知时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崔大副认定李逢春是个不愿多事的,肯定不会由着宋知时胡来,心里又多了几分胜算,于是语带讥讽道:“巧言令色,强词夺理!”
“宋知时,你别以为自己会几样资产阶级的乐器就了不起了,当你还在锦衣玉食跟着外国老师学习音乐的时候,泱泱国土是大片大片穷死饿死的底层百姓!你还好意思用这样的乐器来表演给他们的亲人看吗?”
哟吼,还会道德绑架了,这是把他直接放在所有群众的对立面啊。
宋知时好整以暇地看着崔大副,把他看得心里发毛,这才出言:“崔队长,我知道您一向对我不满,但是我的出身大家伙儿都是门清,害得百姓流离失所的人不是我,是外敌是国党,这么大的帽子我可承担不起。”
崔大副瞪着一双细长的小眼睛,企图逼退宋知时:“抛开这些不谈,你企图用资产阶级的乐器演奏音乐来腐蚀我们无产阶级,究竟是何居心?”
宋知时一脸坦然淡定地回瞪过去,言语中更是丝毫不怯:“瞧您这话说的,您是对咱们市政府的干部们,集体工人阶级和农民阶级不满吗?觉得他们意志不坚定,听两首曲子就能倒戈?还是太看得我宋知时了,觉得我弹首曲子就能把他们给腐蚀了?”
你喜欢给我扣帽子,那我给你扣回去,用21世纪的话怎么说的来着?
用魔法打败魔法!
末了,宋知时凉凉地说了一句:“当然,如果您不喜欢我表演钢琴,那我换成别的乐器就是了,古筝怎么样?哎呀,您该不会觉得古筝是四旧,得破除吧。”
宋知时狠狠咬住不喜欢我四个字,让所有在场的人都认定,崔大副是出于私怨,才不想让自己上台的独奏。
“你——”崔大副气得说不出话,他没想到宋知时嘴巴那么厉害,就像那泥鳅,滑不溜秋的,让他根本无从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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