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风问“方便和我们说一下他是什么病吗?”
护士叹了口气“很严重的抑郁症,一天24h几乎不能离人,只要清醒就会想自杀,拦下来好几回了。”
靳楚心里一颤,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床边坐着的老人,心酸得厉害。
“谢谢护士,我们一会进去看看他。”
两人在旁边的休息椅上坐下,老人先前的话直指靳鸣希是罪魁祸首,也就是说里面那个人的情况很可能是靳鸣希造成的,靳楚头埋在手心,靳鸣希到底是多少人的阴影,这个男人到底都还做过些什么事情。
秦沐风的手在他背上轻拍着,像是在给受惊的小猫顺毛 。
时间一下就变慢了,病房里是沉默,病房外也是沉默,过了好一会,里面传来隐隐的啜泣声,这个声音他们很熟悉,因为刚在楼下已经听过了。
“小清,你要妈妈怎么做,可是那个畜生他真的不值得啊,算妈妈求你了,咱们不想着他,振作起来好不好。”
又是一阵哭声,一片沉默。
过了好一会,一个低弱的声音响起“妈,我早就不想他了,等我好了,我们就回响水县。对不起,又让您操心了。”
响水县,那是靳楚的老家,当年靳鸣希和程娅的家就在响水县。
时间实在太久了。
那天,靳鸣希又出去和人喝酒,回来的时候特别醉,程娅在屋里做饭,靳楚跟在她旁边,靳鸣希一进门就开始大骂。
“贱女人,又死哪里去了?”
程娅拉着靳楚待在厨房不敢动,可锅里的声响还是让靳鸣希听见了,他跌跌撞撞闯了进来,捡起灶前准备好的柴,一把将灶后的程娅扯了出来。
程娅被他抓住了头发,疼得直掉泪,她看着靳楚挤出一个没事的微笑,靳楚还差一点才三岁,那么小的孩子,跟着就哭了起来。
靳鸣希恶狠狠地吼“小崽子,和你妈一样讨厌,再哭我连你一起打。”
说完拧着程娅就摔在了客厅的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程娅疼痛的叫喊压抑又破碎,开始她还能反抗几下,很快就听见靳鸣希更重的抽打声,还伴着凳子被摔的声音。
过了许久,客厅的动静没了,所有的一切都归于平静,只有被程娅放在厨房的靳楚还发出很明亮的哭声。
那天晚上,靳鸣希又出去了,程娅顶着满身伤给靳楚换了干净的衣服,叮嘱他要好好照顾自己,虽然靳楚也不太能听懂。
总之那天半夜,靳楚也不记得了,或许是半夜吧,程娅就消失了,直到第二天清晨,靳楚也没有看见她,靳鸣希回来发了好大一通火。
程娅不见了,靳鸣希的殴打对象不见了,靳楚成为了新目标,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手上的棍子终究是没落下来,靳鸣希还是酗酒惹事,不务正业,程娅走了后,家里的地他也很少去管,靳楚和程娅养在猪圈的猪一样,靳鸣希想起来了,就随便弄点吃的给他们,想不起来,就算了。
久而久之,靳楚和猪也没什么差别,脏兮兮的,瘦成了皮包骨。
再后来,靳鸣希也不见了,靳楚和家里被遗忘的猪一样,开始还会哼哼自己想办法找着什么吃什么,后来哼不动,干脆就不动了。
住在隔壁村的姑姑隔三差五要来看看自家的混账哥哥,顺便陪一下自己可怜的嫂子,那天迎接她的,只剩下猪圈里已经死去的两头猪,还有倒在家里脏兮兮只剩一口气的靳楚。
世界安静又荒唐,靳楚捡回了一条畜生不如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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