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需要就拿走吧。”
沈熙川哪能听不出王木匠的弦外之音,但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只要他‘小白菜’的人设屹立不倒,那到时候自己提出分家的时候,沈家老两口想反对,众人的舆论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但沈熙川面上仍只是淡淡一笑,道:“那成,等推车做成我请你吃酒。”
……
当沈熙川提着那把造型怪异的椅子回到家之后,沈家除了沈春宁和沈银川姐弟之外都已经起身了。看着沈熙川提着一把椅子回来,沈老太想到牛屋里住着的那位‘财神爷’,只是狠狠剜了沈熙川一眼,难得没有破口大骂。
沈熙川自然不会主动去触霉头,拎着椅子推开门走了进去。
此时夏唯谨已经醒了,看到他走进来脸上不仅有些窘迫。沈熙川知道这人是为了昨夜的事而尴尬,心里虽然好笑这大少爷脸皮儿太薄,但面色依旧如常。
将手里的椅子放在床尾两尺处,沈熙川出门将冬日里才用的便盆给拿了进来。在夏唯谨疑惑又尴尬的目光中,放到了自己带回来的椅子下面。
“等下我要出去做工,你若方便就挪到这个椅子上,完事儿喊人过来收拾就行了。”
反正那几个都指望着这个大少爷发一波横财呢,让人家使唤使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夏唯谨原本看那椅子怪异,等听完沈熙川的话后,绯色当即染了一张脸。不过转念想来,人吃五谷杂粮,三急问题是避免不了的,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此想来夏唯谨心里倒也平复了几分。
感念沈家众人对自己的照顾,夏唯谨抬头看着床前一脸正经的男人,再次郑重道谢。不过,没等沈熙川开口,门外便传来了大嫂叫开饭的声音。
沈家的早饭有些复杂,除了沈熙川等人吃的杂面窝窝和稀粥之外,还要单独帮沈春宁和沈银川烙几张二合面的油饼。
沈熙川白日里在镇上趴活儿,多出来的钱能补贴一下自己的嘴巴。自然不会在伙食上挑嘴,倒是沈大嫂因着还有两个孩子,每日吃饭都要意有所指的挑上两句,但每次都以沈老太的谩骂而终止。
今日同样的戏码再次上演,沈熙川依旧沉默的吃着手里的窝窝头喝着稀粥并不接话。但老太太骂完之后,心中的怒火似乎并未完全泄去。看到一旁闷头吃饭的沈熙川,当即开口骂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是饿死鬼投胎么?!”
沈熙川表情淡然的瞥了沈老太一眼,慢条斯理的咽下嘴里最后一口窝窝头打算起身。不过老太太似乎想到了什么,斜着眼睛瞄了一眼坐在大孙子旁边的沈熙川,问道:“你昨日做工的工钱是不是还没交给我?你也知道你昨天不吭不响的带回来这个人花了多少诊费,家里可没那么多钱这样花。”
沈熙川昨天回来并未将自己昨天挣来的钱上交给老太太,知道老太太今天肯定会问起。于是,顶着那张憨厚朴实的脸,一如先前那般瓮声瓮气的答道:“昨天码头趴活儿的人多,我就挣了二十个大子儿。今天早晨去王木匠那里买了个椅子,就剩六个大子儿了。”
说罢,沈熙川伸手摸出早就准备好的六文钱放在了桌上。
“你去王木匠那里买什么椅子?咱家那么多凳子还不够你坐么?再说了,一把椅子十多个大子儿,他家椅子是金子打的么?!”
沈老太年轻时因为生沈熙川难产,差点儿丢了半条命去。加之后来听一位游方的道人帮她掐算,说她这个二儿子跟她前世有仇,今世投生成她儿子就是来讨前世的孽债的。
对神鬼之说深信不疑的沈老太,对游方道人的信口胡诌满心信服,让原本就不喜沈熙川的她,心里对这个来向她讨债的儿子更加的厌恶。对沈熙川轻则恶语相向,重则棍棒相加。周遭人看不过眼也曾劝解过沈老太,奈何对方是个油盐不进的性子,任凭别人说破嘴巴也没有半分改变,反而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越发的看沈熙川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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