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节正是蛇虫鼠蚁频繁出没的时候,以为是过路蛇的沈熙川想也没想就抬脚将脚背上的东西给甩了出去。等闷哼传入如沈熙川的耳中时,他才发现自己误会了。
昏暗中,隐约可见一个人影从河坡上一路往下滚去。
沈熙川没想到抓他脚腕的竟然是一个人,呆滞一下忙跟着那道人影从河坡上往下跑去。
沙河宽约九丈,两侧皆是农田,是舞阳城赖以生存的母亲河。平时不过两三米水深,但是今年雨水充沛,几场大雨下来河里的水已经涨至河半腰。若是对方滚落进河中,以此时的水流量,怕是再难救回。
好在对方在即将滚落河中时被一大丛苇子给挡了一下,这才没有落入水中。沈熙川见状,心里不由的松了口气。同时,不由腹诽对方是村儿里哪个醉鬼这么倒霉。先是失足掉下河坡,好不容易爬上来,又被自己误认为是蛇给踢了一脚。
好在有那簇苇子丛救命,否则的话可真是要闹出人命来了。
沈熙川庆幸的同时一路滑下河坡,看对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心中暗暗猜测是不是自己刚刚那一脚用力过猛了。这万一被自己一脚把人给踹坏了,那在村儿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以后可就真的尴尬了。
思及此,沈熙川蹲下身伸手拍了拍对方的手臂,开口唤道:“喂,你没事吧?”
当沈熙川的手碰触到对方的肩膀时,只觉得对方身上的衣物触手丝滑,并不是寻常农家人能穿得起的料子。而对方似乎被他一脚给踢蒙了,竟然叫了半晌也没有回应,甚至手指都没有动一下。
见状,沈熙川心中咯噔一下,忙弯腰将人从水边拖到缓坡处。
先前对方半截身子浸泡在水里时倒还看的不是特别真切,如今人在岸上,借着微弱的月光,沈熙川这才发现对方头戴玉簪,身着长袍,竟是一副富家公子哥儿的装扮。虽说双眸紧闭,眉峰紧锁,但脸庞白皙俊逸,眉峰修长,十里八村儿也找不出容貌如此出众的后生。
看着对方毫无血色的脸颊,沈熙川只觉得自己方才踢出去的那一脚许是真的过重了,但下意识的反应也不是一下能控制住的。
沈熙川伸手又拍了拍对方的臂膀,不过这次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对方便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当他眼眸聚焦在沈熙川的脸上后竟是眉宇一松,便又头一歪昏死过去。
沈熙川:“……”
看着臂弯里再次昏死过去的男子,沈熙川不由的叹了口气。伸长脖子往路上望了一眼,见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想找人搭把手都没办法。而且周围也没个见证人,后续若是这人有什么好歹,也不知道会不会赖上自己。
不过,想归这样想,人既然还活着,也没有扔下不管的道理。
于是,沈熙川蹲下身将人如麻袋一般扛到自己的肩上,抓着旁边的草丛一步步慢慢地爬到了河堤之上。
此时,距离陶营子村约莫还有两刻钟的路程,好在沈熙川穿越的这具身体常年体力活儿已经做习惯了,扛着一个人也不觉得辛苦。只是背上那人似乎有些遭不住了,待到村口的时候,便呻|yin一声醒了过来。
听到背上人的动静,沈熙川忙停下脚步将人放了下来。只是对方身体太过虚弱并无力气站立,沈熙川只能将人平放在地上。
“这位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然对方似乎疼痛难当,只是拧着眉头一个劲儿的抽气,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见状,沈熙川不禁有些急了,正要起身去寻村儿里的赤脚大夫,只听得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待对方走到跟前,沈熙川见是大哥家的两个孩子出来玩耍,忙将两人叫到跟前,吩咐他们去将村儿里的赤脚大夫请回家中。自己则一把抱起地上已经神志不清的男子,慌忙往家赶去。
……
晚饭过后,沈老太正带着一家人正围坐在堂屋里一边挑选即将播种的玉米种子,一边讨论着夏收能够存下多少余粮。
就在此时,只听大门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坐在小木凳上的沈老太被吓的一个激灵,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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