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急促道:“你不用辞职,要走也是我走!”
山竹被这点动静惊醒,连滚带爬着站起来,一双豆豆眼懵懵地看看沈栖、又看看顾砚,然后发现没什么危险,便重新趴回主人脚边,很快又呼呼大睡。
顾砚伸出腿,拿脚尖碰了碰它的屁股,它不耐烦地动了动耳朵,睡梦中转了个身。顾砚低声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问沈栖:“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凑什么热闹?”
沈栖听不得他这句没什么关系,直截了当道:“因为照片里的另一个人是我,所以我是当事人,不是凑热闹。”
顾砚早就猜到他来是为了说这个,却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明显愣住了,好半天也没说话。
之后才敛起唇边散漫的一点笑意,拧着眉对沈栖说:“不会有多少人认出你的。”
这话的意思就像在说沈栖是因为担心自己被连累、被认出来才来找他。
可沈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这种被误会的感觉就如有人当空砸了他一拳,让他脑袋嗡嗡地轰鸣着,一瞬间眼前似有重影,连顾砚的脸都有些看不清。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顾砚并没有要听他解释的打算,“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冲动,频繁跳槽对你没好处。”
沈栖紧紧捏着手里的水杯,动也不动地看着他。这声知道也许是真的,也许只是顾砚不在意的敷衍,可他还是眼含期待地问对方:“顾砚,你这是在为我着想吗?”
顾砚:“……”他突然有些招架不住这人的直白。
但没法否认,这确实是他下意识考虑的一个原因。他还是习惯性地把这个人放在第一位考虑。
“那个设计师是我让他走的人,被拍下那些照片也是因为我,所以这件事归根结底责任在我,我担着。”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事都已经连累到你,对此我很抱歉。”
沈栖最怕的就是顾砚这样的态度,他语气变得有些急:“这不是你的错!”
顾砚笑了笑,带着点自嘲的意味:“难道不是么,你当初还生我气来着,是我不听劝。”
沈栖愣了下,然后才意识到他这声当初指的是什么时候。
被拍下这组照片的时间,就是一年前的这个时候。
当时离顾砚生日还差几天,正是上半年中最忙的一段时间,两人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约会、祚暧的时间都被挤占得几乎不剩。
那天中午前顾砚给沈栖打了电话,说什么都要约着一起吃个饭。吃完没舍得就这么回去,又忙里偷闲跑公司附近的街心公园散了会儿步。
没人傻到会在三十多度的大中午出来散步,公园里除了他俩一个人也没有,两人本来还只是肩并着肩走路,慢慢的顾砚胆子就大了起来,开始不满足就这么挨个肩膀碰个胳膊的,走着走着就把沈栖的手攥进了自己手心里。
就是仗着没人,想讨点甜头。被工作连日折磨了那么久,总要犒劳犒劳自己。
沈栖最开始当然是不答应的,睨着眼要躲。但架不住顾砚会撒娇卖惨啊,他哼哼唧唧装了会儿可怜,沈栖就心软妥协了。
但有一就有二,顾砚得了便宜不知道见好就收,反而越发得寸进尺,讨完牵手又开始讨亲吻。
这回沈栖说什么都不答应,顾砚就仗着周围没人耍起无赖:“就一下!只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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