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我想象过这样的画面。”然后偏过头,再一次重复道,“沈栖,我以前经常这样想。”
沈栖怔在原地,手脚发凉,身上有种抽心断骨般的疼痛,耳边嗡嗡嗡的鸣响,眼前黑一阵白一阵,几乎站不住。直到顾砚已经走出去很远,小山竹扭过头朝他叫,他才收了心神追上去。
之后的一个月没再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日子平淡的过。月中公司各个部门都忙,两人偶尔撞面了,也只是互相点点头,打声招呼,便又各自忙碌去了。
有时也会在小区楼下遇到。多半是顾砚当晚有应酬,回来时碰上正带山竹下来溜达的沈栖。
顾砚大多数时间都会装没看见,不言不语地从他们身边走过,但山竹却是真的喜欢他,总是隔老远就能眼尖的发现对方,然后汪汪汪的朝他叫,尾巴摇晃得只能看出个模糊的影儿来。兴奋过头了。
顾砚要是不理它,它就拽着沈栖往人跟前冲,极其不要脸的横在他脚边,露出软乎乎的肚皮,撒泼卖萌求抚摸。
有时候顾砚会停下来摸摸它,有时候不会,山竹就叼着他的裤管恋恋不舍,呜呜汪汪不让人走。
要不是脖子里的绳子还被沈栖牵在手里,这没良心的小狗崽子很有可能会丢下沉栖这个老父亲,跟顾砚这个便宜爹跑了。
但这招对顾砚很管用,最后基本都会妥协。
沈栖很羡慕山竹。他也想被顾砚摸一摸,抱一抱,再、亲一亲。
可是不可能,顾砚对他虽然没有像之前那样冷漠,但也没好到哪里去,并不多热络。能避就避开,避不过就淡淡的打声招呼。
人心总是不容易满足的,顾砚冷着他的时候他想,如果顾砚能稍微理一理我,我就满足了。
现在顾砚真的愿意偶尔看他一眼,他却又想,如果顾砚能把对山竹的温柔分我一点,就好了。
转瞬就到了七月中旬,再有几天就是顾砚的生日。
沈栖对自己的生日不上心,和唐衍两个人几盒卤味、几听啤酒就算是过了生日了。但对于顾砚的,他却时刻放在心上,拉着唐衍给他出谋划策。
然而唐衍自己是个从没谈过恋爱的大龄单身男青年,能给出个什么靠谱主意来?
两人提早一个月就开始商量,商量来商量去,临到生日了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
这天下班后两人约了酒,唐衍喝得有点大,拍着自己脑门冲沈栖说:“要不就趁着生日求个婚吧。”
沈栖看他像个神经病。
两人分手快一年,顾砚好不容易才开始对他缓和态度,他是疯了才会在这个时候求婚。
图什么呢?图顾砚不够讨厌自己?
但唐衍说:“你以为态度改善是好事?我告诉你,只有真的不在意了、放下了,才会这样,如果还有恨或者爱,怎么可能心平气和的面对那个爱着或者恨着的人?你能么?”
沈栖被问住了。因为他不能。
唐衍又说:“这个婚他答不答应的其实不重要,反正你柜也出了,干脆就把婚也一并求了。”
“凡事都讲究个先后顺序,咱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这个态度摆出来,也好让顾哥知道你这回是认真的,对吧?”
虽然这一听就是个馊主意,而且不能深究,一深究就特别立不住脚,但沈栖却又忍不住觉得他说的其实有那么一点道理。
去年的这个时候,顾砚定制了戒指,预备着向他求婚,他却狠狠扇了顾砚一巴掌。那这次,就由他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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