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穿的是纯黑色的短袖T恤和休闲裤,刚才还懒洋洋的神色似乎也被这一身黑衬得冷漠了起来,重新变回了白日里那个无法随意接近的人。
但他没有赶沈栖走,也仿若猜到了他的来意,抓起放在玄关处的钥匙,朝沈栖说:“走吧。”
——我没有误会、没有领会错,原来顾砚昨晚说的就是“我们”。
——是“我们明天再过来”。
沈栖跟在他身后,暗自想。
“我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坐进车里后沈栖才想到要问,“你刚才是不是还在睡觉?”
这话放在这时候说听起来假惺惺的,敲都敲了,还问这些有什么意义?知道打扰一开始时就不该找过去。
但沈栖昨晚一夜没睡踏实,睡睡醒醒好多次,辗转到凌晨五点半的时候就怎么都睡不着了,干瞪着天花板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八点半宠物医院营业的时间他其实就想过去了,只是没好意思那么早去打搅顾砚。昨晚两人回家时已经挺晚,没道理再一大早扰人清梦。说到底那毕竟是自己的狗,和顾砚没多大关系。
可他就是不要脸的想去找对方、想见对方。
起来洗漱完毕,做好两人的早餐,换好出门的衣服,他就坐在沙发里继续等,等到十点就再也坐不住。
“没关系。”还是顾砚开的车。他没说“已经醒了”、也没说“不打扰”,只说“没关系”,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沈栖确实将他从睡梦中搅醒了。
但是没关系。
“啊。”再简单不过的三个字,却让沈栖思绪万千,不敢深想,想多了他怕自己自作多情,更怕自己情难自抑。
可他又忍不住不去想,每想一遍心头就热一分,到后来嘴角都忍不住勾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山竹。看似担忧它、因为它辗转难眠,其实还不是把它放在后面,事事仍以顾砚为先。
甚至于就算迫不及待的想接山竹回家,还要先考虑顾砚有没有醒、想让对方多睡一会儿。
这么一想,他对山竹的愧疚越甚。这小狗崽遇见他也是倒霉,短短一个多月遭了两回大罪。
他或许就不该养什么宠物,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还怎么对另一条小生命负责。
医院很快就到,山竹被安排在靠门口的床位,沈栖一下车就听到了小狗崽子的叫声,汪汪汪的,听起来挺有精神。
看见自己主人,它动静更大,把脑袋嵌进**木栏杆之间,想钻出去找沈栖。
沈栖去摸它的脑袋,它疯了似的舔他手心,舔得沈栖不得不收回手,蹲在旁边小声的哄着安慰着。
小狗精神确实好了许多,这会儿不大能看出来它生了那么重的病。和沈栖玩了会儿,它黑溜溜的大眼珠子改为盯着旁边的顾砚。
大约是闻到顾砚身上熟悉的味道,知道是这人救了自己一命,它讨好的朝顾砚摇晃着尾巴,嘶哈嘶哈的吐舌头。
医生走过来交代山竹的情况:“小狗半夜吐过一回,不过现在各项指标都挺稳定的,情况比预计的好。”
亲眼看见山竹,又听医生这样说,沈栖总算稍微安下心来。
“嗯,谢谢医生。”
“哈哈,不用那么客气,”医生拍了拍山竹的脑袋,见山竹一直望着顾砚,便说,“顾先生和沈先生是朋友吧,看得出来小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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