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的新一周,顾砚带着秘书和一名设计师赴梧桐国参加某个活动,到周六当天才回来。
到家时已经下午四点多,楼下停着辆搬家车,车上的东西已经搬空了,三个工人从楼道里下来,与顾砚擦身而过。
看样子不像是有人要搬走,反倒像是有新邻居搬进来了。顾砚摁了电梯键,坐电梯回到家里,并没怎么在意这件事。
将行李箱整理好,脏衣服丢洗衣机,洗漱用品归置进浴室,顾砚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站在客厅的玻璃墙前慢吞吞的喝了。
天气越来越热,白天的时常也在逐日增加,已经这个点了阳光照样很耀眼,斑斑驳驳的投设在地板上,照亮了大半个客厅。
吃了一周的汉堡牛排,只感觉胃都跟着遭了大罪,晚饭只想吃点热乎乎的东西。
冰箱里没存着什么货,海鲜粥是煮不成的,不过好在还剩了一把挂面和几颗小青菜,他便计划着要么简单煮碗青菜鸡蛋面吧,反正怎么都比汉堡好吃。
但事与愿违,水烧滚了只等着下面才发现,家里竟然没盐了。
其实出差前盐罐头就空了,那顿晚饭他叫的是外卖,还想着回来得去超市采购些东西,结果……忘得一干二净。
在叫外卖还是出门买盐之间犹豫了片刻,顾砚最终选择了后者。菜都洗干净了总不至于再放回去,反正小区门口就有便利店,过去买也要不了几分钟。
把煤气关了,顾砚转去玄关换鞋。这时楼上忽而传来几声狗吠,是很清脆的小狗的叫声,和平日里欢欢的声音很不一样。紧接着是一阵小动物急促奔跑的动静。
声音就响在顾砚的头顶,那小狗像是从客厅跑到门口又从门口跑到客厅,踢踢踏踏的来回转了好几圈。
张大爷这是又养了条狗小狗?欢欢可没那么闹腾,他们楼上楼下住了这么多年,也没见闹出过这么大的动静。
顾砚这么想着,拿上钥匙出了门。
几步之外就是电梯口,时机不太巧,电梯显示运行中,正从三楼缓慢上升,不知道是哪家住户也预备出门。顾砚赶紧摁了下行键,怕同他一起等电梯的是楼下的住户,让他白等个空。
电梯升上九层,但没有停顿,最后停在了十三层,张大爷那一层。
等了大概有十几秒,电梯开始缓慢下行,到顾砚这层时又停住了。张大爷和张大妈都不爱坐电梯,所以很有可能是另一家住户。
那家有个小女孩儿,长得特别可爱,以前见了顾砚和沈栖,总要从书包里摸点零食出来分享给他俩。
有一回顾砚逗她:“为什么要给哥哥们零食吃呀,是不是觉得哥哥们好看呀?”
小女孩儿害羞的扑进奶奶怀里,又微微侧过头露出小半张脸,奶声奶气的说:“嗯,哥哥好看。”
顾砚为此高兴了大半天,无论说什么后面都要跟一个“呀”,“沈栖呀”“吃饭呀”“走呀”“好呀”……呀个没完没了。把沈栖雷得外焦里嫩,嫌他不要脸,追着他打。
那是一年的深秋,小区外面人行道两旁的梧桐树落了满地的枯叶,两个人就踩着一地的落叶你追我赶,哈哈大笑。
后来顾砚又在电梯里遇见过小女孩儿很多次,小姑娘已经上小学了,每天背着个奶黄色的书包乖乖上学、放学。见了顾砚软软的问:“哥哥,你怎么总是一个人呀,另一个哥哥呢?”
她的奶糖还是准备了两颗,好看的哥哥却只剩了一个。
顾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总是笑笑不说话。小女孩儿人小鬼大,好像是看出了他心里的不高兴,把糖果塞他手心里,贴心的安慰说:“没关系呀,那我把两颗糖都给你吃呀。”
电梯门缓缓打开,顾砚猜测着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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