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张“结婚证”上的内容与他手里这张相同,只是持证人的名字变成了“沈栖”。
两个人的合照也略有些区别,前一张是他搂着沈栖的腰、后一张两人手牵之手。不过经过裁剪之后手部工作看起来就没那么明显了。
所有的照片都只冲印了一张,要在那么一大堆照片里找出两张角度和姿势都差不多的,也真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
顾砚将两张结婚证捏在手心里,捧在胸前,拖鞋也顾不上穿,就跑出房间去找沈栖。沈栖却趴在餐桌前睡着了,他旁边放着笔记本电脑,光标还在论文页面上不停的闪烁。
过两天就要答辩,这人应该是起了个大早在改论文。结果却还花了那么长时间弄这两张“结婚证”。光是把两张卡纸涂红就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
顾砚简直没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弯下腰在沈栖发顶上很轻的亲了下,然后小心翼翼的把人抱起来,抱回床上。没忍住亲了好几下,沈栖睡得很熟,根本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顾砚看着他,心尖儿上像被人涂满了蜂蜜,甜得整个人都要融化了。然后他把他们的结婚证藏进抽屉里,转身进了厨房,折腾早饭去了。
后来沈栖醒了,两人坐在一起吃早餐,吃着吃着顾砚还是没能抑制住心里的那份激动,捉住人后颈,又亲了很久。
之后沈栖红着眼圈软着语调,对着把结婚证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看的顾砚,抱怨说:“我是脑子抽了才会想到做这玩意儿。”
那时候顾砚是真觉得自己会和那个人过一辈子,他也不用再羡慕那些可以领证结婚的人,因为他的心上人亲手给他做了结婚证。
可是……
“顾哥你想啊,他要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你,你跟他一起生活那么多年能一点都看不出来?”
“所以我觉着吧,他其实就是傻,当然也有些胆小懦弱,明明喜欢你到不行,却过不去心里那道觉得自己是直男的坎,所以一直不敢承认自己喜欢你,还非觉得自己是直的。”
“再加上咱们都到这个被催婚催生的年纪了,父母长辈各种压力施加过来,以他那个温吞吞的性格,心里能好受么?可不就一时糊涂做出冲动选择了?”
唐衍还在继续絮絮叨叨,把顾砚的思绪从遥远的过去拉了回来。
有爱过么,或许是真的有过。能回忆起的那些细枝末节里,那人确实曾透露过爱意,但经历了那么一次欺骗,听了那么些话,他又如何能确定那个人哪些表现是因为真的爱他,哪些是演出来的呢。
他已经不敢信了。
让他恨的、耿耿于怀的、始终是沈栖的不坦诚和欺骗。
“嗐、顾哥,我今天说这些你可能觉得我多管闲事,但你俩都是我朋友,我就是觉得吧,你俩在一起那么久,也不像是没感情的样子,就这样分开了还挺可惜的。”
“所以如果你对他还有那么一点点在意,就给他个机会表现表现,他做的让你满意了、觉得能原谅了就和好,要是觉得还不行,那就各走各的,也算、也算不留遗憾,对吧?”
“当然如果你一点感觉也没有了,那就当我没说。顾哥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我就这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主要决定权在你。”
“顾哥,顾哥?你有在听么?”
顾砚点了下头:“嗯。”
“好吧,反正就是你再考虑考虑,别让自己留有遗憾就行,成么?”
唐衍这边还等着,顾砚却又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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