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的,他就是看起来严肃点、不怎么爱笑。”
不是的,沈栖又想,其实顾砚是很爱笑的,不仅爱笑,他笑点还特别低。
比如顾砚很喜欢看各种奇奇怪怪的搞笑综艺,还会拉着沈栖一起看。
有时候两个人窝在沙发里边看节目边吃小零嘴,顾砚突然就会爆笑起来,但沈栖却还是木着一张脸,根本没觉得刚才那一幕有什么好笑的。
这样的次数多了,沈栖常常会反思到底是自己太无趣,还是对方实在太幼稚、笑点太低太奇特。
平时顾砚也爱笑。以前在宿舍楼下等他、看到他从楼道口出来的时候,两人坐公交车去市里约会、看电影、夹娃娃的时候,后来每天下班回家进门拥抱他的时候,和朋友们泡吧打游戏的时候……
顾砚都会笑。
也真的很爱笑,以至于这几年眼角都长出了一点笑纹。
第一次发现这个的时候是某天早上。当时两人正并排站着刷牙,两人的牙刷和漱口杯是成对的,顾砚的灰色、沈栖的浅蓝色,两人刷牙的动作出奇的一致,左边刷一分半钟、右边刷一分半钟,再舌苔上刷两下,然后漱口、吐掉。
沈栖没有起床气,但刚从床上起来的那半个小时里,他脑子总是木的,得靠着顾砚拨一下、带一下,他才会跟着动一动,不过脑子的穿衣服、洗脸、刷牙。
每每这时候顾砚总要笑他,笑完习惯性的去亲他吻他。有时候他嘴角的牙膏沫还没来得及擦干净,顾砚这么一闹,便吃到了一嘴的牙膏味儿。
被刺激这么一下,沈栖才算是彻底清醒了,然后常常会睨着眼睛骂对方:“不要脸,牙膏都吃进去了!”但顾砚却非要说那是“甜的”。
然而牙膏怎么可能是甜的,就是水果味的牙膏吃进嘴里都是涩的、苦的。不过是因为两人唇齿相交的那个吻,才让那点涩味、苦味,变成了甜味。
那天两人也像往常一样交换了一个牙膏味的甜丝丝的吻,顾砚撒着娇要沈栖替他抹面霜,两人便对着镜子又是一通折腾。
面霜抹着抹着就抹到了某个风景旖旎的地方,顾砚精神抖擞,大清早的就开始尽职尽责的干活、开疆拓土,带沈栖领略清晨太阳升起时的大好风光。
沈栖双手撑着大理石质地的洗漱台,愣是用自己运动过量的体温将那块冰凉的大理石染上了温度。
镜子里是顾砚和他的身影,皆是意乱晴谜、魂颠梦倒的模样。
后来,顾砚怕他饿,在早饭前喂他喝了生榨出来的牛奶,而他……不小心把牛奶撒在了洗漱台上,有那么一两点甚至从杯子里高高扬起,溅在了拢着雾气的镜子上。
顾砚伏在他身上喘气,他抬起一条胳膊去擦镜子上的脏污,就是那个时候他看见了顾砚眼角的那点笑纹。
说不清当时是种什么心情,但沈栖没再管镜子,侧过头,很轻的在顾砚的眼角各啄了一下。
“你眼睛好像长皱纹了。”
稳稳占据了地盘的旗杆因为沈栖的这个动作很是激动地晃了下,沈栖打着细颤闷哼一声,正要把人从自己身上推开,顾砚却将脑袋埋进了他颈间,低低的笑起来。
“那怎么办啊,我老了你是不是就不爱我了?”听语气还挺委屈。
沈栖没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又侧过头,掰着对方的脖子,将自己送了上去:“说的好像我不会老似的。”
两人的唇相互抵着,沈栖的这句话就显得含糊不清,但顾砚却是听见了的,他反客为主撅住了沈栖的全部呼吸,用同样含糊的声音说:“那不一样,你老了也好看。”
那天两人双双迟到,被扣了全勤,损失惨重。沈栖气得不行,为了让顾砚“长教训”,连着一周没让人碰。亲吻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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