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立即怂了。
“哈哈哈,张林你怎么这么怂啊!”“到底谁不行啊……”大伙儿又一通闹。
然后游戏继续,顾砚以德报怨放了张林一马,张林却从沈栖那里get到了这个游戏的乐趣,转而为难起了下一名同学,很快将大家的注意力全引了过去。
也因此谁也没有注意到,沈栖的目光又落在了顾砚身上,后者似有所感,偏头回扫一眼,眼神是冷漠的、毫无温度的。
这个眼神似一把锋利的刀刃,顷刻间将沈栖割得体无完肤,他心里血流如注潮湿一片。
怎么会这样呢,就好像刚才那个会替他挡酒、会对着他说笑的顾砚是他臆想出来的,是一个轻轻触碰就碎了的美梦。
为什么。凭什么。
聚会结束时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喝了些酒,就连那几个口口声声说后半夜要去赶飞机的人也没按捺住。
唯一滴酒没沾的人就是沈栖,做游戏惩罚时的那杯酒是顾砚替他喝的。
他于是落在最后一个,看着开车的人叫了代驾离开、又看着赶去机场火车站的人拦了的士汇进车流里。
时间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时候每一次社团聚餐,沈栖也是这样任劳任怨的将每个人弄进出租车里,又打电话通知各自的室友到校门口领人。
那时可比现在难搞的多,因为当时大伙儿还是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喝起来心里没个数,非要尽兴了才罢休。
偏偏酒品都不怎么好,每次都喝得烂醉如泥洋相百出,出租车司机都不愿意载他们,怕给吐车里。
而顾砚往往是那个被灌酒灌得最厉害的人,因为沈栖没喝的那份都要落进他肚子里。
但顾砚很乖,他喝多了就跟个小孩儿似的寸步不离的跟着沈栖,沈栖一趟一趟把人扶进车里,他便一趟一趟跟着走进走出,不闹也不说话,就是跟着。
苦恼的是回宿舍之后,顾砚会拉着沈栖不让他走,一旦看不见人就会跑出来找,找不到绝不回宿舍,倔的像头驴。把室友和沈栖都折腾的够呛。
后来室友们学乖了,只要顾砚喝了酒就干脆让沈栖把人领走,随他俩自己折腾去,他们不掺和了。感天动地舍友情。
今晚顾砚只喝了两杯,神思很清明,连微醺都算不上,但他还是跟着沈栖留在了最后。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沈栖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很小声的问:“要帮你叫代驾么,还是——”顾砚打断他,“不用了,我自己已经叫了。”
不用。不必。不需要。
顾砚现在面对他,除了沉默不语,就只会说这些拒绝的话,刚开始的时候沈栖会觉得难堪、难过,也就觉得委屈,但次数多了,他修炼出了一身铜墙铁壁,哪怕对着那些恶言都能一笑置之了。
比起他对顾砚做的那些,这些能算得了什么呢?
沈栖于是笑了笑,说:“好。那你路上小心,回家之后……给我报个平安。”
这个要求不过分也不越线,他对送上车的每一个人都是这样说的,所以这回顾砚没再拒绝,点点头答应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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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栖:“你还喜欢我吗?”
顾砚:“你猜。”
(大家新年快乐,平安顺遂~)(隔壁文最近就会完结了,到时候这篇会更的勤快些,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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