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盯着手机上的时间,不太敢相信自己居然连着睡了将近五个小时。
这半年里他的睡眠状况堪忧,整夜整夜的失眠,熬到受不住睡着了,也很容易惊醒。
他习惯性的把手机放在枕头边,每次醒来扫一眼时间,至多不会超过一个钟。
长期睡不好也让他的身体出了些小状况,偏头痛频发。
偏头痛的毛病跟胃部一样,也是很多年前就落下的,但以前发作的远没有现在这样频繁,只有在春秋换季时会时不时痛一痛。
但那时候有顾砚在,每次他犯偏头痛的时候,顾砚都会让他枕在自己大腿上,拿青草膏或者风油精给他按揉太阳穴。
顾砚的力道总是拿捏的恰到好处,让他舒服的像飘在云海里,飘飘然的很快就能入睡。
等一觉睡到第二天,头就已经不疼了。
但就是这样顾砚还觉得心疼,四处打听各种治疗偏头痛的小偏方,什么浓薄荷茶啦、白萝卜汁滴鼻子啦、热水泡手啦、葱姜泥敷痛处啦……
反正只要不是可能对身体有伤害的法子,无论看起来和治疗偏头痛有多风马牛不相及,顾砚都要拉着他试一试。
有时候沈栖嫌麻烦不情愿弄,他还会跟他急。
现在却不会有人再给他操心这些事了,疼痛难熬的时候只能吃止痛药,吃到后来止痛药的效力都减弱了。
沈栖把手机放回茶几上,重新躺回沙发准备继续睡,结果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朦胧光亮,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几米开外的那道房门。
然后他开始回忆上一次这么好眠是什么时候,想来想去又想到和顾砚分手的那一天。
那天早上他在闹钟响到第二遍的时候睁开了眼睛,顾砚还呼呼大睡着,两条胳膊却牢牢的把他箍在自己的怀里。
他试着动了动睡得有些酸麻的脖子,换来的是更加严密的禁锢——顾砚把半个身体都压在了他身上,睡梦中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呓语,然后很温柔的亲了亲他的发顶。
沈栖那时候以为他是醒着的,结果下一秒就听到了他轻微的打呼声。
所以于顾砚而言,亲他抱他大约是一种刻在身体里的本能。
很多事情都是错过方知珍惜,比如沈栖已经错过了每天在顾砚怀里醒来的机会。他想珍惜了,却已经来不及了。
身下原本柔软的沙发忽然怎么睡怎么不舒服,腰腹下面总像是硌着什么东西。
沈栖翻完第一百八十个身,放弃了睡回笼觉的念头,索性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以前总是顾砚前一天晚上或者干脆大早上爬起来给他弄早午餐,今天他或许可以利用剩下的时间也为顾砚准备一次。
咣当。
起身的时候衣服不知道勾到了沙发哪里,有东西从上面掉下来,滚出去老远。
沈栖在昏暗中搜寻了好久,才在靠近厨房门口的地方看见了一个泛着冷光的……银色小环。
沈栖怔在原地,迟迟不敢走过去把那个东西捡起来。
他眼神甚至开始有些涣散,目光看似盯着不远处的那点冷光,实则什么都没有看进去,眼底映照的只有一个顾砚。
笑着的顾砚、挂在他身上闹的顾砚、清晨醒来时睡眼朦胧的顾砚、会温柔的看着他的顾砚……
几个深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