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一旦顾砚回来,他就连像这样不管不顾的坐在门口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楼上的大爷牵着欢欢下楼溜达,看见蹲在门口的沈栖,主动招呼说:
“哟,小沈啊,过年好啊,这是忘记带钥匙了?”
沈栖张了张嘴,想回大爷一声,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啊啊呀呀的只发出几个破碎的不成调的音。
“这是感冒了啊,这大冷天的你只穿个毛衣,能不感冒么?年轻人也得注意身体啊!”大爷一脸的操心。
“要不你先上我家去待着吧,你张婶在家呢,我遛完欢欢就上去,正巧你张婶在做糖糕,等小顾回来叫他一块儿过来吃啊!”
欢欢是条已经三岁半的边牧,特别乖巧机灵,沈栖和顾砚吃完晚饭出来溜达时经常能碰到张大爷跟欢欢在那丢飞盘玩儿,一来二去就认识了、熟悉了。
“谢谢您,不过不用了。”沈栖总算找回了语言功能,吸了吸鼻子撒谎说,“我哥他……快回来了。”
当初老两口问起两人的关系,顾砚不怕将二人的关系展露在外,但沈栖觉得这总归是他俩之间的事,没必要弄得太高调、太张扬,同时也怕惊着老人,就骗他们说他跟顾砚是一对出门打拼的表兄弟,住一起是方便相互照顾和省房租。
老两口自然信了,这么多年也没怀疑过。
“那行,那我就先下去了。”大爷也不勉强他,说完便牵着欢欢下楼去了。
大爷不爱坐电梯,每天上上下下都是爬楼梯,身子骨硬朗的很。
沈栖随后也站了起来。因为长久保持一个姿势的缘故,他两条腿又麻又痛,撑着铁门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缓了过来。
“我也该走了,新年快乐啊,顾砚。”他对着铁门小声说。
而就在这个时候,铁门嘎吱一声,被从内向外推开了,顾砚半个身体掩在门后,眼底有错愕一闪而过,但在看清来人之后,那点错愕很快转成了戒备。
他皱着眉问沈栖:“你怎么在这?”
第19章
顾砚前一天晚上和姜新他们出去跑了一圈比赛,跑完一伙人又跑去酒吧喝酒,一直闹到早上三点多才各自回家。
洗了澡、冰箱里随便拿了几片面包吃了,就一觉睡死过去。
再醒来时天还是黑的,顾砚以为自己没睡多久,结果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好家伙,他竟然睡了十多个小时,直接从凌晨睡到了傍晚。
天黑不是因为太阳还没升起,而是它又落下了……
难怪做了那么多梦。他大剌剌地仰面躺在床上,想着那些梦里的内容,梦到的尽是他不愿回忆的过往。
他梦见在昏暗的ktv包厢里对沈栖一见钟情。
梦到他在校园歌手比赛上唱着那首《富士山下》,隐晦的把心底的秘密唱给某个人听。
也梦到某一年的春节,他把沈栖留下来过年,两人一起吃了年夜饭,也吃了饺子,然后在床上沙发上厨房里浴室里……在家里的每个地方倾诉爱意。梦里的沈栖往春联上涂着胶水,一边笑一边怪他“不知羞耻、不懂节制”。
又梦到那个晚上,他抱着精挑细选的一束红玫瑰回到家里,看见沈栖为他做了满满一桌子菜。
他当时特别感动,甚至差点憋不住把准备好的惊喜提早拿出来给沈栖,结果沈栖却先给了他一个惊吓。
他很庆幸那时候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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