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那里受了气,回家憋不住和顾砚发牢骚。
那时候他坐在沙发里看电视,顾砚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地板上处理工作,后背紧挨着他的腿,听他抱怨完后扭过头,很自然的亲了亲他的膝盖,挑着眉说:
“那就把公司和胖领导炒鱿鱼了。”
他朝顾砚翻了个白眼:“我请他们吃炒鱿鱼,自己就得喝西北风。”
顾砚把笔记本搁在地板上,起身吻他,吻完还故意在他嘴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几下:
“没事,有你老公我啊,老公还能饿着你么?”
两个人平时腻腻歪歪的,但在称呼上挺随便,一般都是直接喊名字,什么“老公”“宝贝”“心肝儿”之类的只有在床上时会这么叫。
所以顾砚突然来这么一句,沈栖瞬间红了耳朵尖:“瞎说什么呢。”
顾砚的语气是挺胡闹,但沈栖知道他是认真的,顾砚不止一次的跟他说如果觉得累就歇一歇,家里有他,让他不必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那个傻瓜,自己经常在书房加班到凌晨,却总怕他受气受累。
但他……亲手把顾砚弄丢了。他把唯一一个会问他累不累的人弄丢了。
所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他活该吧。
圣诞节当晚,唐衍还是攒起了个迷你局,招呼几个朋友在他家大别墅里喝酒吃烤肉。
但顾砚和沈栖都没参加,沈栖在家睡觉找工作,顾砚和章新去参加了个赛车比赛,痛痛快快的跑了几圈。
好几年没碰过赛车,以为会手生,然而一摸上方向盘,那种记忆里熟悉的惊险刺激感立马就回来了,肾上腺素急速飙升。
几圈跑下来,浑身上下每个毛孔似乎都被打开了,太爽了,太过瘾了。
顾砚不在江湖许多年,江湖上却还流传着他的传说。一众选手围在一起喝酒吹牛,自然而然的又说起顾砚当初那个绝妙的急刹急转。
“我们顾哥就是牛x,这要是换一个人,骨头渣子都化成灰了,哪还有命跟这儿和我们一起喝酒啊,你们说是不是?”
“对啊对啊,顾哥牛x!我当时没上场,光是看屏幕实播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欸顾哥你后来怎么突然就不玩车了,知不知道多少迷弟迷妹因此心碎啊……”有人突然问。
“这个我知道!就之前那个啦啦队的队长,叫什么来着,好像叫浅七,得知顾哥以后不玩车的消息,哭了好几天,也跟着退出啦啦队了。”
“我的妈,我那时候可伤心了,那个浅七身材超赞,我每次拼命跑圈就是为了让女神多看我一眼好吧,结果……”
说着说着就开始不正经,话题不可避免的朝下三路转去。男人么,就这回事,烟、酒、车、女人。
只是在顾砚这里,相比起女人,他对男人更感兴趣而已。
顾砚自嘲的笑笑:“没什么,就是当时脑抽了。”
有人捶了下顾砚的肩,笑道:“欸顾哥你这一抽可抽了多少年了啊,我们差点失去个车。神,你这可不行,下个月还有比赛,你可得来啊?”
“我可是把你名头都打出去了,到时候你要是不给面子,那我以后可就不用混了啊!”
久违的热血澎湃的感觉,顾砚很喜欢,他同这人碰了下酒瓶,应道: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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