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边看不起我，结果一边又离不开我！”杨烨笑得流出更多眼泪，看见黎修明的脸色愈发难看，“你还说我不要脸，结果你呢？你喜欢上了一个不要脸的家伙！你喜欢上了一个婊子！你觉得自己挺高贵，其实和那些操我的嫖客没什么两样！你还比他们更下贱！因为他们只是看不起我！而你呢！你居然还说喜欢我！你过了十七年都忘不掉我！你还——你居然还和我结婚！
“你知不知道啊，从来都没有比你更贱的人了！”
喊出这句话以后，空气凝固得几近窒息。
疯了，都疯了。
杨烨知道，自己肯定彻底激怒黎修明了。
眼前的男人颤抖着，面上是几乎要将他杀死一般的眼神。
他会打我一顿吗？
他会杀了我吗？
杨烨强迫自己挤出一点勇气，不至于显出太害怕的样子，但是心脏跳得极快，黎修明一定听到了吧？恐惧的声音。
对视的时间仿佛无限延长，长得看不见尽头。
在对峙的终点，黎修明松开了抓住杨烨的那只手。
平静得有些可怕。
他淡淡地扫视吴松云和脱力跌倒的杨烨，抿紧嘴唇。
在这样的氛围之下，没有人敢发出声音。
黎修明突然笑了起来。
“让你们看笑话了，”黎修明翘起嘴唇，眼神却冷酷无比，只见他弯下腰，把浑身乏力的杨烨抱起，环视四周，轻声道，“都散了吧，我家的小朋友……精神好像出了点问题。”
没有人敢质疑他说的话，在一众唯唯诺诺中，黎修明进行徒劳的自我辩解。精神有问题，这样的理由，似乎就可以用来解释两人关系僵化又几近破碎的关系。
“亲爱的，不要再说气话了，”他吻了吻杨烨，一边朝卧室走去，仿佛还是从前那个温柔和蔼的爱人。
“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杨烨受不了这样的黎修明，甩手挣脱他的拥抱，不小心打中了脸，“你有听到我说什么吗？我说你贱！大——贱——货——听清楚了吗？！”
黎修明已经来到床边，闻言，把男人扔到床上，便冷着脸进入他。
“你和一个婊子做爱，你不觉得你下贱吗？黎修明！你会觉得掉价吗？！”杨烨哭着大喊，他用侮辱自己的方式去侮辱黎修明。他越下贱，那么黎修明就是更贱的家伙。
杨烨心里觉得痛快。
趴伏床上的姿势，因此看不见黎修明的脸。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了，只有结合的部位传来飞快抽插的火辣辣的疼痛。
自始至终，黎修明都没有发出声音，像一头沉默的牛，在杨烨这块田地上耕作，挥汗如雨，喘气如云。风云俱变，杨烨随风雨摇摆、任人摆弄，最终被榨干力气，流出的汗水、精液和奶水汇了满床，在床单褶皱挤出的山峦间破开一条长河。
完事之后，杨烨躺在床上发呆，黎修明在他身边点了根烟。
“要吗？”
另一根烟伸在杨烨嘴边，他木然地盯着它看了一会，然后凑上前叼住了。
黎修明给他点了火。
没有一个人指出在床上抽烟有诸多不妥，他们就那么沉默地、并排靠在床上，抽完一支烟，房间烟雾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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